“怎么会不知道。”乔翌打断他,“行了,这事到此为止,为了感谢你帮我,我请你吃早餐吧。”
“你就这点诚意?早餐值几个钱啊!”
“诚意难求啊。”乔翌仰头望顶上那轮正在加热的骄阳:明天,应该也是一个好天气,或者也应该约个女孩儿一起坐坐,随意聊几句,轻松适意的笑几声。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沈破浪,谢谢。
act 68
回程途中,沈破浪打电话跟已经飞往别地的辛巴道别,通完话接过萧香递过来的水,喝了半瓶,继续咝咝抽气。
“活该!谁交你喝那么多烈酒又抽那么多烟。”萧香斥道,从盒子里拿了个香气四溢的蛋挞,故意咬一口,递过去假惺惺问他要不要吃,还没等人开口就有兜自己嘴里,转问辛巴的事。
胃里的酒精还没化学作用完呢,哪儿来胃口吃这个。沈破浪瞥了他一眼,漫道:“那时候他们刚从乡下出来,还是品性纯良的好青年,到处找场地驻唱,有一天晚上好不容易在州里的MR’酒吧得到了个试唱的机会,几个人在台上兴致高昂的很认真的表演,结果被台下几个青年谩骂,说他们是里德街婊子们养出来的乖乖兔。几个人忍气吞声没理会,那些混蛋越说越兴奋,甚至还站在桌子上做各种下流动作,性急的阿里内怒发冲冠了,率先冲下来揍他们。一场混战打开来,表演是没戏了,连吃饭的家伙都被砸得稀巴烂,还被人赶了出去。我和单令夕在角落里看,觉得这几个家伙挺有骨气的,就一路尾随他们到街角路灯下,看他们拥抱着相互安慰相互鼓励,嗯,那画面挺刺激人的,所以冲动之下我们俩就上去搭讪,还凑钱买了乐器租给他们。”
“我看他们人都很好。不太想玩音乐的人。”萧香把蛋挞盒盖上。
“那是,虽然现在算有点名气了,但骨子里,他们其实还是土鳖。”沈破浪调侃。
“毒嘴!等下先去医院,拔了牙再回去。”闲聊归闲聊,萧香依旧不忘正事,边说边望向窗外,仔细搜索牙医诊所,忽然间觉得有些眼花缭乱,转过头道:“你开慢些,我都快看不清路边有什么了。”
“明天再去。”沈破浪放回原来的车速,“呆会儿回清平山。”
萧香没吭声,依然面朝窗外,车子驰上郁郁葱葱的清平大道时,他专注的盯着道路旁的店面瞧。
回到家,爷爷和兰伯都不在,沈破浪先回房梳洗一番,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衫下楼,见他正坐在餐厅里喝粥,眼馋,打开冰箱找冰镇的绿豆粥,遍寻不着,他只能忍耐的喝了点冰水,叫阿姨煮。
萧香放下碗,刻不容缓的拉他出门,口气坚决:“不许找借口,今天一定要去拔了那颗牙!”
“……”沈破浪无语了,快走到大门时才恍然顿住,好笑的看他一脸严肃的表情,忙跟着端正态度:“我没想找借口,我现在就去,但是,我想一个人去,太阳太猛了,你进屋呆着,我很快就回来,好么?”
“真的?”不太相信的表情。
“保证。”他举手,拉他走回屋里,拿了车钥匙便又出门了。
萧香在屋里转了一圈,见阿姨炒了盘泥鳅端出来,便又坐回餐桌前,吃完后回房洗澡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三点多,沈破浪不在房里,下楼后也没见人,倒是兰伯正在客厅看电视,他打了个招呼,从冰箱里端了只果盘过去,陪他一同看老套的戏剧节目。
四点钟时,沈破浪拎着袋药回来,嘴里还喊着纱布,语焉不详的解释:“路口那家人太多了,都是些孩子,吵吵闹闹的,我换了几家,在医院牙科拔了。”
“拔个牙要这么长时间么?”萧香伸手戳他微肿的脸颊。
“排队时间长,睡了一觉。”沈破浪懒散的横在长沙发上,“爷爷呢?”
“去公司了。”兰伯笑答。
“这么久,有什么事么?”沈破浪挤上沙发,疑惑的问。老爷子没什么紧急事一般很少露面的,公司如今都是交给年轻一辈打理。
“好像是石城新建的政府办公大楼在招标,你也知道那边一旦有什么大工程,咱们卓越都会去竟建材那一块的标。但现在乘风和扬帆不想参与这项工程,一是厂里刚接下沧淮和南兴地区经销商下的两个大工程的单;二是这月厂里的生产计划已经实施,经销商已经下单订货了,不能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