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他的失误。
因为没有及时撤回城南的手下
导致他们被逼去悬崖最终流亡在外整整六年。
罢了,
她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上天眷顾。
他什么都可以妥协。
“跟我回家好么?”季霆秋难得出现商量的语气。
往日的他何曾这样卑微的求过什么。
“家?哪里是我的家?季先生还是一样的爱画大饼,不劳烦您了,我自己能吃饱肚子了,不缺您的饼。”
丛榕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她再也不要再被他施舍的温柔欺骗。
最后由爱她的人来为她买单不公平。
“丛榕,不要这么倔好么?”季霆秋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心。
她还是那样的脾气,像个不服输的孩子在赌一口气。
丛榕猛地别过头不想让他碰到自己。
下一秒,脸颊前的碎发不经意间被拂到耳后,
一道肉粉色的疤痕直刺刺地闯入眼帘。
季霆秋猛然一惊,定定地注视着那道伤口足足十几秒。
“是谁给弄得!”他低声质问道。
那道疤痕像一道利剑冲击着他的心脏,疼,痛,愤怒一时交织涌出眼眶,眼底也不知觉得湿润了一片。
看疤痕的颜色时间已经很久了,是六年前的那晚吗?
想到这里,衣袖下握紧的拳头止不住颤抖起来。
“呵呵,被狗咬的,季先生,六年不见,还是那么会装,演技更加一流了。”
她的脸是怎么弄得他不知道吗?
丛榕的耐心被耗尽,声音尖锐了几分。
“让开,我的孩子饿了,要回去做饭吃。”
“余川,带孩子回家,让王嫂做饭,加两个儿童餐!”
季霆秋一把扛起一个孩子径自朝停车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