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给我想个办法,她俩总这样对我也不是办法。”季霆秋小心翼翼地商量道。
这俩丫头,
对她们老子也太不尊重了。
“谁家孩子对着自己的亲爹张口闭口地喊坏人,以后开家长会让人笑话。”
季霆秋的脑海中不合时宜地蹦出让他伤神的画面。
每次季临渊出现,花月和花雨都兴高采烈地往他身上扒。
怎么,
到他这里,
就沦落到打电话报警了。
他烦躁地揉了揉寸发,把希望寄托在丛榕身上。
什么时候
他也能有机会在孩子面前表现一番。
给自己加一点形象分也是好的。
见此,丛榕眼杏眼微眯
似乎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办法倒是有一个,你过来,我告诉你。”
她朝季霆秋招了招手,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此时,云城南部的小渔村里,
月光皎洁如银盘,在河中倾洒出点点晶莹。
河岸边,男人双手撑在轮椅上凝望着星空。
这六年来,
晚上睡不着出来看月亮已经成为他的习惯。
月亏到月圆自有定数。
他的人生却永远等不到团聚圆月的那天了。
让爸妈知道他活成这副鬼样子,拖累他们一生,
还不如让他们接受他已经死了的事实。
长痛不如短痛。
这时身他的身体被身后细长的影子笼罩,
“她今天去你家了。”
早春的夜晚还是非常凉的。
时雨说话的功夫已经为他搭上一层薄薄的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