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迟迟没有动静,她转头看向距自己几步远的丛榕。
她还保留着接听电话的姿势,面孔却呆滞得毫无表情。
童然不放心,走上前查看。
“榕榕,谁打来的电话,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感觉到有人在拍她的肩膀,丛榕才回过神来。
“阿泽的爸爸在附近,他打电话给我要害死阿泽的赔偿金。”丛榕无措地低头。
“多少钱?你身上有多少?我把我的积蓄都给你,反正我也用不着。”
童然握住她的手腕,从过温暖的掌心给她一丝力量。
“景云康要我每年给一千万,他说如果阿泽还活着,这点钱对他们景家都是皮毛,我现在手里只有我爸留给我的一百万左右,本打算买一套房子带孩子有个落脚的地方,看来不行了。。。。。。”
丛榕如实告知了景云康夫妇对她提的要求。
这钱她肯定要还的,只是没有那么多。
“我的卡里有我的全部积蓄五十万,工作后在科研所也没有花钱的地方,而且封跃每个月都会给我买齐所有的生活用品,这钱我给你救急。”
童然在包包夹层里翻出一张崭新的银行卡递到她的手中。
提起封跃,
她的心不自觉的抽疼了一下。
这六年来,
他固定的每周末都去京城看她,大到宿舍的家电,小到姨妈巾他都会给买好。
想到这些,童然眼眶湿润。
封跃似乎早已融入到了她生活的每一处角落。
贫寒家庭生出来的枯草在他的滋养下绽放成了鲜花。
而她
唯一能报答他的方式
就是不再拖累他。
“谢谢你,然然,你的钱我不要,以后我母女三人吃不上饭了还得找你接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