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钓到3斤鲫鱼,痛快淋漓吃顿丰盛晚餐,大快朵颐!
下午何盘子看到飞机来回飞好几次,可以清楚看到机翼下面4个数字8168,这是一架农用飞机,飞机引擎嗡嗡声,震耳欲聋。
张恩德告诉爸爸,他要单独盖房子,父亲说他早料到了,所以爸爸下决心单独盖房。
何盘子一家人坐在饭桌前,热烈讨论盖房一事,争论不亦乐乎,为了盖房,父母愁眉苦脸,要钱没多少钱,要人没人,要车没车,也不知道把房子盖哪好,想盖在造纸厂,想盖在加油站前,何盘子认为两地方都不好,还是一中后面安静。
晚饭后,去加油站前往地里拉牛粪,起先何盘子不知去谁家,后见小何在院中倒水,他才知道这原来是何庆英家,奇怪的是,几年后他还记得她的名字,她的声音,她说话那个味道。
何盘子和爸爸在他家拉五推车牛粪,出一身臭汗。
张唯一告诉父亲,水泥厂给何盘子补五个月工资,让他有时间去领,他真不想去那个地方,也不想和水泥厂的人打交道。
王叔交给何盘子60元钱,让他在单位买两箱肥皂,去的时候没见到陶洁,原来她去仓库出肥皂。
随后不少人来买肥皂,不知哪来风声,说是肥皂涨价,都被他一口回绝。
两个妇女非要买肥皂,何盘子硬是没答应,小谭说这么一句,库里有的是肥皂,留那么多干啥,卖了算了,接着小吴也说一句,卖吧,卖吧,这样何盘子也不好坚持。
她们两人一人一箱,交钱,搬2箱肥皂,放到自行车后座架上,随后,何庆英和一个姑娘也来买肥皂,卖给她们一箱,这样库里只有三箱半,陈姐要一箱,小谭要一箱,傅师傅要一箱,肥皂卖完了。
还不知道张科长要不要呢?还有加油站呢?办公室还有好几个人没打招呼呢,擎等着挨训,落埋怨。
小吴见没有肥皂,也急了,非得从何盘子那搬一箱,这下只剩两箱,王叔来搬走一箱,回家后,王叔和万姨两家分一箱肥皂,一家三十条。
昨天下午,何盘子听说肥皂要涨价,只是不知道确切消息真假,早知这样,那还不如早点囤货,他还特意去仓库查看,看到有不少肥皂,哪知一天就卖没了。
当稀缺成为资源,掌握资源的人就拥有了权利,根据稀缺程度,权利就有大小,打破权利,只有打破资源垄断。
吃完晚饭,何盘子看电视觉得没意思,他出去转转,工程队院里,爱敏骑车玩,爱敏见他停下车,朝他笑颜逐开。
“出去玩会。”何盘子说。
她噘着小嘴问“去哪玩?”
“你说吧。”爱敏小手一指北边,“那边,行吗?”
“行,去哪你说的算。”俩人骑一辆车往北骑去,刚过北边路口,她就嚷着往回走,也许在她的眼里,这已经是很远很远。
路过李全荣家,何盘子要领她下来玩玩,她不同意,他们往回走,走到三中门口,问她吃冰棍吗?她说要吃,问她吃几根呢?她伸出三根指头。
在县工程队后围墙小道,何盘子和爱敏一边吃冰棍,一边聊天,吃完三根冰棍,何盘子冷的发抖,问爱敏冷不冷,她也一样冷。
于是乎,他加快速度送爱敏回家,她说自己很冷,她把头贴在何盘子后背,让他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温暖。
送她到胡同口,看着她蹦蹦跳跳回家,何盘子返回李全荣家,李全荣诉说工作上艰难,盖房子挣不到多少钱,很累,很忙,何盘子听后深表同情。
李全荣黝黑脸膛印证生活的辛苦,他告诉何盘子,他六月三十日已经领结婚证,李全荣把结婚证拿给他看。
他妻子是个不怎么漂亮的姑娘,但她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他们预备十月一国庆节结婚。
何盘子想起高中毕业后,李全荣领他去万喜凤家,万喜凤是何盘子小学同学,她是个漂亮女生,小学就是学校文艺骨干,学校各种演出都有她的存在,她是学校校花,在何盘子眼里是高攀不起的姓生。
去万喜凤家时,李全荣并没有告诉他去谁家。
何盘子和李全荣去万喜凤家时,那是一个夏天,天已经黑下来,何盘子不知道李全荣怎么知道万喜凤家,反正他是不知道。
万喜凤家住在龙海粮库旁边,她和奶奶相依为命,其实她是一个苦孩子,和大多家庭相比,她有一个不幸的家庭。
那天,在万喜凤家里,李全荣和她聊天,都是随便聊天,何盘子只是一个灯泡,他全程没怎么说话,那时,他是一个懵懂,情窦未开的男孩。
何盘子隐约感到李全荣对万喜凤有情有意,但万喜凤只是冷静和礼貌对一个男生的喜欢和追求。
路上,李全荣对何盘子说:“谁知道?我怎么会看上她,即没工作,又不漂亮,真是没法说,别人,我还看不上呢?”
李全荣去饭店接他对象,送她回家,她在饭店做临时工,何盘子问问他对象,在哪家饭店干活。
“你处没处对象。”李全荣问他,他赶紧告诉李全荣,他还没有对象,光棍一根,李全荣劝他,眼眶别太高,有个姑娘就行,李全荣诚恳劝说,让何盘子很感动,倒不是他说的内容,而是他的态度,真挚而感人。
几十年以后,何盘子还在干个体,李全荣已在房产工作,最后还调到自然资源局,他的平房被棚户改后,分到一套高层住宅,他对自己的人生历程,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