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发工资,谭嘉昕说高辉短款450元,爸爸说少464元,大约后面这数准,因为这是高辉对爸爸说的,爸爸和高辉之间的谈话,何盘子也不清楚。
高辉背小包来家里,她说,单位开支时,钱数对不上,她怀疑是父亲拿到了这笔钱,高辉说只要爸爸把钱拿出来,她不会声张的。
小英听了三言两语,她根本没往心里去。
小彬在小屋也没听到什么,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后,大家把父亲埋怨,因为到这个地步,高辉肯定怀疑爸爸拿走那笔464元。
爸爸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就是没有大声否认,他只是一个劲解释自己不可能拿那笔钱,爸爸说话慢腾腾,给人感觉就是支支吾吾,这样子怎么能行呢?
工资短款,高辉为什么怀疑到父亲头上?爸爸自己也讲不清,何盘子一连问好几遍,他才把这件事,了解清楚。
原来昨天,何盘子下早班后,就去房号干活,爸爸笔小彬都在地基房号干活。
干完活,何盘子带弟弟小彬回家,爸爸把拉水泥推车送单位去。
这时高辉恰好从银行取款回来,招呼爸爸开支,爸爸随高辉进财会室。
高辉开财会室门,后面还有两个要发票的人。
高辉进屋后把装钱的提包放桌子右侧,爸爸坐王会计那张椅子,正好和高辉坐对面。
那两人取到发票,谭嘉昕,薛书记,崇月先后也进了财会室,按理说,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装提包的工资款放在高辉右侧,那个位置离众人最远,谁也不可能伸手越过高辉的身体去拿钱,这不符合逻辑0。
何盘子没搞清,那两个取发票的人,是在小谭他们进来之前走的呢?还是在小谭他们来之后走的?
爸爸也说不清,有一点可以肯定,爸爸在小谭之后开支,最后离开财会室,怪不得成一名嫌疑犯,跳黄河也说不清,高辉没有要到她想要结果,她悻悻走了。
爸爸吃完饭,也走了,他找张科长去了,何盘子想这事恐怕讲不清楚,那年代,没有监控设备。
单单说钱在单位丢了,也不对,高辉去银行提款,银行可能少付款,当然不一定故意,但这种可能性并不是不存在,还有存小额储蓄,这也可能出现差错,路上会不会丢失,再有就是到单位很长时间,她是发完工资款才发现短款。
通常单位是这样发放工资,工资总额元角分,一分也不能少,放入写有单位职工名字的牛皮信封,谁来开支,找出他名字的信封交给他。
高辉丢失464元现金,每一个去财会的人,都有机会顺手牵羊,都有可能是嫌疑犯,当高辉面从提包里拿钱不太可能,银行,回单位路上,尤其点错,发错钱,都有可能出错。
出纳是和钱打交道的人,要求责任心重,哪有现在这么好,工资款直接打到个人银行卡里。
高辉一时出差错,把那464元给谁,那人发现给那么多钱,没有声张,而是藏起来,这人会是谁呢?是谁呢?谁也不知道?
何盘子感到不安,为什么高辉没怀疑别人,单单怀疑父亲?
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说法,这正是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可他并不希望结果是真的,而是另外一种结果,他父亲的不白之冤,怎样洗清呢,爸爸绝不会去偷,去财会室的人,都不可能当高辉的面偷钱,这一点他可以肯定。
何盘子原以为万姨和老贾家事了结,哪知事态更加扩大,万姨家找到派出所?派出所来人说管不了,万姨到县法院起诉,这两家算是结下梁子。
冤家易结不易解,正是这个道理,法院来人调查,万姨晚上到家来和妈妈说,法院来人调查,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一五一十说就行。
吴秀丽去北大岭把她那辆飞鸽26寸自行车顶帐回来,挺漂亮一辆自行车。
她那辆五羊牌自行车在商店卖出去,这样单位多出一笔钱,然后她用单位转账的钱,在北大岭五金站买了一辆车。
等于把自己的旧车换成一辆新车。
聪明人,聪明人。
一上班,爸爸找薛书记,可这一切,管什么用呢?说不清,道不白,爸爸成了众矢之地。
爸爸有一事一说,还是让大家深思,那就是几年前,爸爸捡到100元现金,还给谭师傅,想一想,捡钱都往回还的人,怎么会偷钱呢?
爸爸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可见爸爸从不喜欢炫耀自己。
爸爸对高辉说那句话,何盘子十分赞同,人穷志不穷,不是自己的钱不稀罕。
何盘子坚信没有任何人,当高辉的面,趁她不注意去提包偷钱,这得是江洋大盗才做得出来,就他们单位那几个人,谁也没那两下子。
何盘子拿发票去大兴商店,找李金生经理签字,签完字,大兴商店出纳不在。
何盘子把发票留给李云华,让她代办一下,过两天他来取转账支票。
大兴商店有个小伙子,他说他要100盘空白磁带,批发价一本一块钱,他说他拿到金满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