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在霍格沃兹历史上都非常有名的夫妻——毕竟只有他们上过《预言家日报》,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
葆丝咨询了魔法部,让她失望的是巫师确实没有离婚的条款。
那个接待她的部员正是前两次接待她的塞姆,他在两个月前刚刚调到这个部门。这个可怜的部员正掏出他的手帕擦冷汗。
“夫人,这个我无能为力。”他几乎都快躲到桌子下面去了。
“好吧,如你所知,我是一个麻瓜。那么如果我在麻瓜那边已经恢复单身了,那这份婚姻对我还有效吗?”葆丝提出了另一个可能。她从邓布利多那里离开后,一直想找出一个解决的办法,终于,让她找到了。
当初在麻瓜的世界中,她已经为她的丈夫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举办了葬礼。之后虽然汤姆又回来了,可是他们也只是在魔法部,也就是巫师的世界为他恢复了身份,在麻瓜的世界中他还是个死人。
也就是说,葆丝现在是单身。
这个魔法部部员显然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他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那我明白了。”葆丝认为已经得到了答案,那就是巫师的法律确实管不到她。
哦,太好了,真庆幸她不是个巫师!
她站起来准备离开,那个部员追在她的身后:“请等等,夫人!请让我去问一下我的主管!或许、或许我们有别的办法?”
梅林啊!他已经可以预见到《预言家日报》上会出现什么样的报道了!而不管报道上怎么写,他们最后一定会指责魔法部没有预见到这种情况!他们制定的法律是有漏洞有缺陷的!这都是他们的失误!
葆丝打算离婚的消息还是流传出去了。这位有情有义的麻瓜妻子和她糊涂的巫师丈夫的事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做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还是很想知道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就连巫师广播都开始拿这件事来调侃一番。
汤姆从那天起就顺从的从他们的新家中搬出去了,他回到了城堡里,看起来就跟平常一样。所有人都想打听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只有斯戈拉霍恩猜到跟他送给葆丝的那瓶避孕香水有关。
做为一个关心他曾经的学生,又热爱一切新闻的斯莱特林,斯戈拉霍恩热情的邀请汤姆和他一起晚餐。
本来他希望能从汤姆这里问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是汤姆无懈可击的回应让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邓布利多也在期待他能找到一点能够让这对小夫妻和好的秘密,所以在晚餐后的第二天就请他来他的办公室品尝新式糖果。
“我不知道,阿不思。”斯戈拉霍恩端着蜂蜜茶说,“我猜不出来避孕香水有什么秘密,除非汤姆想再生一个孩子,而葆丝不愿意,瞒着他偷偷买来了香水。”
“避孕香水?”邓布利多是一个老派的巫师,他喜欢孩子,所以对这种新式的东西不怎么精通,虽然他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可他还是显得有些无知了。
“哦,是这样的。”斯戈拉霍恩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巫师贵族和麻瓜贵族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就连霍格沃兹的高年级学生都会有私下流传这些小东西。当他们只想享受爱情而不想面对一个突出其来的孩子的时候,这种香水是非常必要的。
一次秘密的幽会只是一段风流韵事,而一个私生子就是一个丑闻了。
送走斯戈拉霍恩后,邓布利多找到这次汤姆和葆丝吵架的原因了。可是这对事情并没有多少帮助,因为就连他也不知道怎么为汤姆解释那个香水。
已经这个年纪的葆丝不会突发奇想要再生一个孩子,而做为一个麻瓜,他十分了解她,她是不会对这种巫师产品感兴趣的。
那么,问题不在现在,而是他们的过去。其实在当时汤姆邀请他参加瑞德的生日宴会时他就很惊讶了,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汤姆是不会有孩子的。
“汤姆,这下你可有大麻烦了。”老巫师叹气道。
汤姆现在正在他们一家三口以前住在城堡的那个房间里,小精灵们已经把房间打扫干净了,他的衣服都放回原处了。甚至连他的晚餐,小精灵们也已经送过来了。
它们非常体贴的认为在这个时候他是不会到外面吃晚餐的。
他简单喝了一杯南瓜汁,吃了半个馅饼就饱了。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对奢侈的享受就没有什么兴趣。
这很奇怪,他曾经好奇的分析过自己的一些行为。就他所知,像他这样从社会的底层往上爬的人在得到权势之后多数都会变得比一般人更喜欢享受。有个词非常合适,‘暴发户’。
很多一夜暴富的商人更喜欢一掷千金,因为财富来得太快,反而不容易守住。
也有人更加狂妄,肆意的去挥霍,然后更快的招来灭亡。
所以很多的大贵族、世家看不起这些人,真正的贵族是非常低调的。
汤姆认为自己正是这样。他只是一时受到了错待,而未来有朝一日,他会得回从前属于他的一切。
他几乎是严格的要求着自己,比所有人都更严格,因为他相信这一切都是有价值的,比起沉醉在美酒和黄金之中,他有更重要的使命。
——可是现在这个使命越来越像一个笑话。
以前也有很多人笑话他。不只是邓布利多,那时他还没有必要去向他的教授表明他正在计划着什么,除非他的脑袋有问题。笑话他的是跟围在他身旁的斯莱特林,他们只是想从他所谓的使命上得到好处,对这个使命是不是真的能实现一点兴趣也没有。甚至他们认为他也这样的。
当时他就确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愚蠢的人,生活在一群愚蠢的人中间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他不得不跟他们说一样的话,只是为了让他们更相信他。虽然他游刃有余的操纵着人心,可嘲笑那些人并不能让他轻松多少。
有时他甚至怀疑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如此坚持。
这种类似殉道者的感情让他感觉更神圣了,也让他更坚决了。
——这是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