獬豸懒洋洋的支下头,侧卧在床上,“送进来吧。”大半个身子仍是赤裸着暴露在外,见状,我抓过被子就拉上去,将他捂了个严实。“咱家的东西,不能让外人瞧见。”
望进他的戏谑,我冲他扮了个鬼脸,随即蹦下床。霜儿也在此时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我,暖昧的眨眨眼睛,“三皇妃睡得可好啊?”即使对我的称呼由“小姐”变成了“三皇妃”,她照旧是那副没大没小的样子。
“去,你这小丫头也开起我的玩笑了,”我白了她一眼,“吃的放下,走人。”
“呵呵,是,三皇妃……”霜儿煎下托盘,掩嘴一笑,退了出去。
我赤着脚奔过去,拿起筷子朝最漂亮的先下手,直到塞得满嘴都是,才回头看看獬豸,口齿不情的问,“你不吃啊?”昨天晚上干的都是体力活,该很饿才是。
他始终面带笑窖的望着我,慢慢坐起身子,披上衫子,也赤着脚走过来,“下午会有一个祭天仪式,需要我们一同主持。”
“哦,”我有听没有进的应了一声,估计跟电视剧里演得差不多,也就是企求平安之类的。
他随意的吃了几口,就坐在一边看着我吃得乱没形象的。在我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之后,他才牵起我走进卧室后面的房间,走进去,一股热息扑面,雾气萦绕。那是一个用木板隔离出的浴室,池子里早己蓄满热水。
看到大池子,我高并的奔过去,抓扯着身上的衣服就要跳下去,想起獬豸还在,我赶紧冲他礼貌的笑笑,“行了,你可以外面候着了。”
他挑挑眉,根本无视我的驱逐令,将身上的衫子一扯,露出大好春光后,直接走到池子里,舒服惬意的靠坐下。
靠,玩横的是吧,以为我会站在一边尖叫连连?
咱也不含糊,三两下就脱掉身上束缚,以大鹏展翅之姿落入水中。刚下去还没站稳,两只用力的手臂将我钳制住。我顺势跨坐在他身上,刚好一眼瞥见容易让人长针眼的地方。
难得害羞的红了脸,埋进他的胸口,“喂,我们是不是进展太迅速了,还没怎么地呢,就一块洗鸳鸯浴了?”坦白讲,真是有点会让人不好意思。
他不以为意的抱住我,“那还要讲究个期限不成?”双手不老实的游走在水下我光滑的身子上。
能让他这么肆无忌惮的吃我豆腐?咱不干这赔本的事。
朝着他手感极佳的胸部捏去,有一搭无一搭的问着,“獬豸,我们什么时候回西城?”虽然说皇宫的待遇非常好,但我还是喜欢西城的舒适繁华。
他慢慢眯起眼睛,享受着我的局部按摩,“怎么,想回去了吗?”
“嗯,那里是我们的家啊。”
“只要你想,我们随时都可以回去。”他倚靠在池边,将我拉得更近,以至于我的胸口紧贴着他的。“不过,那要看你的表现了。”话里的暧色不言而喻。
“你就会算计我。”不满的张开嘴咬上他的唇,却被他反身压了上……
穿着宽大繁琐的皇妃喜装,脸上被涂摸一翻,戴着隆重夸张的头饰,好悬没把脖子折断了。反观一旁的獬豸,潇洒健美,应付眼前的一切游刃有余。我悄悄叹了一口气,不得不继续挺直脊梁,像个傻呆木偶一样,望着底下的群臣。
此时,我们正在一处极为空旷的露天宽台上,中间摆放着一根石柱,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擎天柱”。刚看到时,我差点没乐出来。赶紧望向四周,看看大黄峰有没有来。
这里就是紫旭王朝祭天祈福的地方,是个极为庄重肃穆的地方。除了君主大臣们,普通人是半步都靠近不得。
听解语说,这种祭天仪式本来应该是自皇帝主持的。但是,紫尊的情况大家心里有数,那就是一被软禁起来的小柿子。由獬豸这位三皇子代为主持,等于是向天下人宣示了他帝位继承人的身份。
担当司仪的公公终于将冗长的开场自说完了,扭过头朝我和獬豸恭敬的鞠一躬,“请三皇子向天祈福。”
獬豸微微颉首,起身走向祭台前,跪在明黄的软垫上,双手合十,朗声道,“愿天保佑我紫旭王朝,国运昌隆风调雨顺……”
这样认真的獬豸是我不曾见到过的,不愧是咱中意的男人,咋看都是一十帅。就在我王婆卖瓜时,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那部分,起身走了回来。
司仪朝我又鞠了一躬,“请三皇妃向地祈福。”
虽然獬豸早就教过我要怎么说,可是突然一下子被点了名,还是有点胆怯,尤其是底下那一双双好奇的眼睛,盯得我心里直发毛。
獬豸握了握我的手,“不要慌,记住我的话就好。”
哎,我就是因为记不住他的话才会慌嘛。壮了壮胆子,有模有样的站起来,却险些被过长的裙摆绊倒。解语眼明手陕的扶住我,小声说,“别怕,像你给小弟们上思想品德课一样,想什么说什么。”
咦?对啊,我可是拥有两年晨训的经验,就算记不住獬豸教给我的话,咱也不至于怯场嘛。
“嗯。”朝解语用力点点头,我早起下巴,充满自信的走上祭台。往软垫上那么一跪,学獬豸的模样,双手台十,不过却不是冲天而是朝着地。
“出来棍的,讲究的就是个‘义’字!既然已经双脚踩在这片土地上,那么,咱就都是您老的小弟!为您两肋插刀,绝无二话!同理,您老也要罩着点咱们这帮踩在您身上讨生活的人,今天,我代表紫旭王朝的所有小弟们,向您老诚心诉求,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管他什么合不合规矩,就是搁那胡诌一通。扭过头,发现所有大臣无不瞪大双眼瞠目结舌,再看看獬豸,他已经抚住额头来回抚摩着。
吐了吐舌头,自己老实的爬起来,乖乖走到他身边坐下,讪笑道,“那个,没准备太充分,有些地方的情感不是很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