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山寺。
千年古寺,一片森严肃穆。
寺庙的香火很旺盛,吃素面的香客围坐一团。
司鸢蹲下身子去逗弄寺庙的流浪猫,手还没触碰到猫的身体就被一只手拉走。
许砚淮拉着司鸢的手腕,淡淡道:“它们不是很喜欢被摸,小心会抓伤你。”
谭山寺算是许砚淮长大的地方。
他的修行,他的道,都在这里生根发芽。
司鸢挑眉道:“我很想知道,幼年的你是怎么过的。”
这辈子的许砚淮作为许砚淮长大,幼年就到了谭山寺修行,六亲淡薄,和家人的情感没有那么深刻。
一进入谭山寺,就有几个小沙弥上来迎接了司鸢。
南黛和洛翊一起去数罗汉,司鸢就一个人在寺庙里闲逛。
许砚淮会出现在这里,司鸢也不觉得太意外。
他拉着司鸢的手,慢慢走在堪称景区的园子里。
手腕上那一串佛珠跟随司鸢很久了,已经沾染上了些许司鸢身上的味道。
似乎这串佛珠,已经成了她的一部分,无法分离。
许砚淮的声音温柔,待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愉悦柔和。
“你想知道?”
“嗯!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虽说之前在降头术里面看到过一些许砚淮长大的场面,司鸢还是想再问一问。
她抱着许砚淮的手臂,笑嘻嘻道:“喜欢一个人,就是想知道他的一切啊!我好奇也很正常嘛!”
这句喜欢一个人,深深取悦到了许砚淮。
他轻笑一声,拍了拍司鸢的手。
“我小时候,我母亲是胎里素,就是从怀孕开始就一直吃素,你应该知道这样的。”
一般来说高僧都是胎里素,许砚淮天生佛骨,要不是大师说他尘缘未了,加上许老爷子以死相逼,可能早就走上了出家修行的道路。
“我很小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你看那棵树,我小时候就在那里念经。”
许砚淮拉着司鸢走到一棵树下坐下,树上一簇一簇的鲜花开的正盛,繁花似锦。
恍然间,司鸢似乎也看到了小时候的许砚淮在这里修行,念诵生涩的经文,要一点一点琢磨清楚,确实相当不容易。
这里的一切,都是许砚淮熟悉的。
“很多经文我其实都看不明白,很生涩,要看懂不容易。”
“师父说,不看懂就不能吃饭,不能睡觉,后来我也就一点点都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