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毕生的耐心和口才表达,都用在劝说江辞允配合自己了——如果只是伸手搬个行李,和她聊聊陆昭昭糗事也算是配合的话。
“说起就烦躁。两天相处下来,发现我和大侄子走在一起,聊天那叫一个没话找话。在学校做数学题都没有这么累。你是不知道,这两天我脑细胞都快死绝了。”
秦时月皮笑肉不笑:“他那一副勉强的样子,看得我想直接当场拍死他。”
热屁股贴冷板凳,大抵是这种感觉了。
从昨天到今天,全程是她一个人在找话题。
对方唯一配合自己的,还是在聊到关于陆昭昭的话题。
秦时月表示活着真的很累,对着天花板叹气。
“大侄子得给我包个红包,上万那种。”
通过两天下来,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去演戏。
秦时月这段话,陆昭昭在旁边听的摸不着头脑。
她脑袋的确开了窍,但只开了百分之十不到的窍。
秦时月显然没发现到这个严重的问题,还在那感受功德圆满的自豪感。
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她,没做进一步详细的解释,只在离开前意味深长的拍着陆昭昭的肩膀。
“好好的,千万别辜负我的一番苦心。”
陆昭昭:“?”
你们江家人,说话都是这副样子吗?
说话一半一半的,不说透好让别人去猜,提高语文理解能力吗?
第三天
原本还想留下游玩一天的秦时月,被她爸得知偷偷请假的事,一通电话打来喊了回去。
在车站分别时,她万感不舍的三步一回头,回头遥望陆昭昭,满眼依依惜别的模样。
齐夏安目送秦时月离开的背影,表情纳闷。
她凑近陆昭昭,悄声问:“是我眼花了吗?好像感觉秦学姐对你非常依依不舍?才两天,你们关系发展的这么好了?”
“当着我眼皮底下,你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们很不对劲。”
明明她们相处模式,看起来和普通人差不多。虽然算不上陌生,但距离亲近,相差老远了。
陆昭昭收回目光,转身往大门方向走。
“肯定是你眼花,我们不是站在一起吗?时月……学姐明明看的是大家。”
混乱的辈分,让陆昭昭实在是不知道如何称呼对方。她喊江辞允叫哥,喊秦时月应该叫什么?
感觉叫哪种都不太合适。
“是吗?”齐夏安挠挠脑袋。
齐夏安最初的原计划,是第二天爬山,第三天在这座城市玩一整天。
但那只是原计划。
经过昨天,齐夏安的身体仿佛被掏空。回到酒店后赖着不愿离开。仿佛多走一步,会要了她的小命。
齐夏安不出门,身边没了一个超大号的显眼包,其他人也没多大的兴趣。
一行人等着电梯运行下来,江辞允往前一步,与陆昭昭并肩站着。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来,确定不出去玩?”江辞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