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近运气不太好呢。”我摸摸头正要笑,忽然察觉到持续下降的冷冻视线,于是又讪讪地坐好,等待他的下一个质疑。
随后,他肯定的语气下了不容置疑的结论,“习惯性扭伤。”
习惯性,扭伤?难道说扭到脚也可以成为一个人品的习惯?
他不为所动地看了我一眼,动手卷起我的袖子。
“喂,你。”什么时候手冢也开始学忍足走动手动脚的路线了?
“坐好,别动。”他看着我,茶褐色的瞳孔在镜片后泄露“不许乱动”的威胁光芒。
他冰冷的手指渐渐抚过我的手肘,我吓得绷直了身体。
“这伤,是怎么回事?”他的手指停留在一块即将脱落的伤疤,附近还有新鲜出炉的擦痕。
我撇一眼,“哦,那是上次撞到站牌啦,呃,还是摔的?哈哈,总之快好了。”我试图打哈哈掩饰,手冢却还是一副冷漠的面孔。
“痛吗?”他的手指依然驻留在原地,静默如竹。
“早就不痛啦。”我笑了笑,手冢却只是沉默了。
我愣愣地看了手冢三秒,忽然扭头。
脚踝的痛渐渐隐去,身体的温度也在渐渐归来,只是要命的是,为什么脸颊会不合时宜地发烫?
再然后,手冢在我眼前表演了标准的野外受伤急救流程。
最后,我照了照镜子,看看自己鼻尖上那块OK绷,无奈地苦笑。
只是一点小伤口,手冢也真是大惊小怪的。
不过,能够吃到巧克力,真是幸福。
真是没想到,手冢居然还在医药包里随身携带巧克力。
不过仔细想一想,野外露宿的话,带点巧克力也算是基本常识吧。
“可以走吗?”
手冢又背起包,看看我。
我迅速站起来,蹦了两下,“NoProblem!”
得到了良好的休息治疗和食物饮水补给,生命值全满了。
手冢似乎是想点点头,却出乎我意外地没有动。
他只是像平时偶遇时那样看了看我,却不像往日那样淡然的表情。
他的嘴角,勾起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微妙到风云变色。
他向前走了两步,忽而停下。
“你的,名字?”
“呃?”
“手冢国光,我的名字。”他看着我,在风吹动树林的叶子时。
“我的名字是,白河星。”
我慎重地介绍了自己,然后他又看了我,似乎像是在重新打量并认识我。
“是个好名字。”
“是吗?呵呵呵,我也觉得手冢的名字不错呢,国光国光,为国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