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快到了,我都看见我曾经的母校了。”辛晨脸上挂满了笑容,兴高采烈的说。
“窗外吹来着凉飕飕的风我就感觉快到了,还是咱石门好啊,就是没有高中,不然我就在这里读了。”小猫不慌不忙,振振有词地说。
“我都看到了山对面母校了,高兴啊!”,召走模仿着领导的口气郑重地说道。
他们仨很有默契,异口同声地说:“算得了,有点久违了,石门。”
他们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瞬间感觉到全身充满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像变了身的迪迦奥特曼一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们也不曾想到以后的每一次归来,是佛都还会是现在的幸福模样,他们只感觉到,现在真好,全世界就在脚下,只是他们的眼中的全世界,太小,有时候他们的全世界就是一次久违的回归旅途,有时候就是一场毫无规则的比赛,有时候还是一次简单了了的游玩。
把一切当成游戏的他们,大多时候都是赢家,只是有些时候,过程不是那么的遵规守纪,赢得不是那么的光彩。在石门下车的时候,他们三个总是那么的激动不已,连拿行李箱的速度,都快赶上声音在空气中传播的速度了,不过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谁丢三落四。
在那些被人忽视与遗忘的角落,往往隐藏着最深的故事,最真挚的回忆。他们向曾经的母校走去,一路上,看见那些石缝里的小草正在充满活力地摇曳着,好像在欢迎我们的回来。特别让辛晨记忆深刻的是,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这些摇曳着的小草欢送着他们的离开,尽管它们不舍得,他们不愿意,可这是必须要走的路。曾经不懂事地向着小草狠狠地踩过去,以为即使离开也要有一个漂亮而铿锵有力的转身。
“别来无恙,小草们,曾经我忽略了你们的坚强与灵性,很是抱歉。”辛晨在心里怀有愧疚地默念,好像他在瞬间明白了一丝佛家思想,一树一菩提,一草一生命。
见松树林下石缝中绿油油的青草,便觉得这种顽强的生命力,有点像苔花,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首诗:“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语音刚落,召走便对小猫开玩笑地说:“小猫,如果你生活在古代,参加科举考试,一定会有所成就,不是探花就是榜眼,甚至还可能是状元,对古代东西那么有品位。”
“是呀,要是我生活在古代,你们现在还可能读我写的诗呢,不过有点异想天开了,不可能的事。”小猫辩证地回答说。
有
到了石门中学,这所曾经让他们获取知识,得到成长的母校,风景依旧,微风依旧,记忆依旧。熟悉的环境,陌生的人,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幕;空虚的一切,饱满的记忆,是一种伤感与快乐交织着的滋味。
他们走进母校时的脚步很轻,因为害怕惊扰正在槐树枝条上嬉戏的百灵鸟;他们的心情很是凝重,因为害怕遇见许久未见的恩师时不知如何问候。他们第一次感觉到,若小的校园,竟然会成人一个若大的包袱,当真正再回来时,会发现包袱里的东西真的很多,很多。曾经那些成千上万的记忆囊,由瘪的瞬间鼓了起来,明白这些之后并不是多愁善感,而是逐渐明白了曾经一些东西的珍贵。
辛晨记得,这里曾经有一条世界上最小的海,有一条世界上最小的溪,有一座世界上最小的山,有一座世界上最小的城,有一簇世界上最小的青草,有一朵妖娆的茉莉花,有一只洁白的天鹅,有一朵鲜艳的白莲,有一架从不载人的飞机,还有一片老马的草原。这一幅幅景象勾勒成了天堂的模样,天堂中央便是老马的那片草原,那片草原给他们输送知识氧气,给他们提供道德水分。
老马始终相信,她的草原四季如春,永远长存,永远也不会被沙尘吞没。或许很久以后,最小的海留到了太平洋,最小的溪流到了密西西比河,最小的山成为了美不胜收的旅游点,最小的城守住了繁华,赶走了尘埃,最小的青草蔓延成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那么它们会忽然明白,曾经为它们艰苦守护草原的老马,是世界上最好的一个园丁。
辛晨被记忆蒙蔽了双眼,霎时间在梯道上恍恍惚惚,魂不守舍的差点摔了一跤,幸亏身手了得,不然定会摔得个头破血流。
赵小猫一脸乏味地说:“哎呀,也没有什么好游的,肚子饿得着不住了,准备回到街上喝碗米线,吃碗凉粉嘛回家了。”
“恩,对头勒,也没有什么好游的,还是就那个样。”召走无奈而疲惫不堪地说。
“往事不堪回首,记忆就像风,有时候越想风吹得越狠,回去吧。”辛晨嘴上虽这么说,可是心里在默默地向这个熟悉的地方轻轻的告别。
从学校回街上的小路,路程虽然不是那么的遥远,可是时一段上坡路,路边还有一种特殊的“怪物”。这种所谓的“怪物”,他们石门坎人称它为“活麻”,是方言的叫法,也没有相关人员认认真真地研究过那种被他乡人成为“怪物”的一种植物。
“对了,你们俩发现没,在中水生活将近一年了,还没有看见过活麻哦。”在路途中的召走随口说道。
“这东西杀伤力大,并不是每一个地方都能有的。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也样一方植物嘛。”,赵小猫很自豪地说。
辛晨用一种搞怪的语气插入说:“要不下学期你们俩整点去种在中水,让他们目睹一下这东西的伤害力。”
可能是真的物以稀为贵吧,一种很特殊的植物,在他们之间成了一个诙谐而幽默的话题,好像它们不在他们眼前消失时,他们仨的话语也一直没完没了,甚至那些“怪物”消失在他们视线内很久时,也还在振振有词地谈论,只是很多地方沾不着真理的边。
不知不觉,鬼使神差地来到了米线馆,还是以前的那个招牌,还是以前的那些餐桌,只是老板不再是那个和蔼可亲,知书达理的老板,价格不再是以前那个公道的价格,米线的味道也不再是那个色香味俱全的味道。
他们只是简简单单的吃一碗米线,没有酒,没有菜,没有花生米,但是他们各自的心里都有道不尽的故事。吃完,便各踏上各的回家之小路,各自去面临假期世界,或精彩,或充实,或平平淡淡,或心酸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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