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诸人如鲜于辅、公孙纪、鲜于银、齐周、尾敦、阎柔等人,也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危机当前,最忌讳的就是内部不和。
边塞州郡更是如此,一旦上下不和,人心不齐,被异族所利用,那后果简直是不可设想的,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容许你犯错的空间。
毕竟,每一次的寇边劫掠,都代表着经历一场炼狱般的屠杀,失去的也不仅仅是粮食家产,生命残害,还有遍地的满目疮痍,断壁残垣。
这里面涉及到的每一面,都是人类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鲜于辅看着程绪渐渐远去的身影,轻轻皱起了眉头,“目前已知的消息,轲比能大军过长城攻马城,应该是确凿无疑了。
“就是不知道素利、弥加、阙机等部鲜卑,是会从上谷宁县入寇,还是会选择借道塞外乌桓,直接攻取卢龙塞。”
阎柔轻轻咳了一声,“我觉得他们选择上古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从那里,对方可以直接绕过上谷乌桓的难楼部,只要破了宁县、广宁,就可以长驱直入劫掠下落、涿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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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了,不管是蹋顿,还是难楼、乌延,甚至是再东边的苏仆延,这些乌桓人能做到的极限,估计也就是睁只眼闭只眼了,想让他们明目张胆和我大汉为敌,那显然还很难。”
他虽然是广阳人,但大汉时期的广阳户口,可不是后来的首都户口,生活上压根儿就没有什么保障可言。
所以,阎柔很小的时候,就被乌桓和鲜卑人掳去了,好多年都是生活在乌桓部落里的。
后来逐渐赢得了他们的信任,才得以成为了两边沟通的桥梁,进而成为了护乌桓校尉下面的一个书吏,慢慢成长到了今天。
所以对于乌桓人的了解,他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刘虞也倾向于这个判断,但却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选择了继续听取大家的意见。
齐周就点了点头,“我也赞同这个观点,毕竟一直以来,乌桓都是和我大汉站在一边,先打匈奴,再打鲜卑的。
“虽然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会站在了中立立场上,但是想来让他们直接与我等反目成仇,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另一方面,以鲜卑人的残暴秉性,如果真的借道乌桓,我相信不管是塞外乌桓,还是塞内乌桓,都应该不会轻易答应。
“所以,我觉得还是马城和宁县成为突破口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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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倒是很明确的指出了问题所在。
如果鲜卑真的玩一出借道伐虢,那乌桓各部还不得直接哭死?
再说了,就算鲜卑人还学不会这样的阴谋诡计,但是以他们向来暴虐不仁,毫无约束的秉性,估计也免不了顺手牵个羊,薅一把羊毛什么的。
反正不管是哪一种,受到伤害的终归是乌桓人,这是他们绝对不能容忍的。
而且,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就算鲜卑人畅通无阻的穿过了乌桓部落,那面对的也将是卢龙塞。
卢龙塞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雄关天险啊!
而且,那里还杵着一尊大神呢,公孙瓒的威名,那可是用刀枪和鲜血铸就起来的,能止各部落小儿夜啼的存在,谁人敢于轻易招惹?
众人连同刘虞,对于齐周的说法尽皆颔首认同。
大家的关注点也就随之转到了马城和宁县上。
读者身份证-五六37四三陆七伍
但是鲜于银却提起了另一个猜测,“我总觉得这里面的变故,不应该是那么简单才对?代郡太守王柔的轻忽懈怠,乌桓各部骤然表现出来的中立态度,肯定不只是一种巧合。
“所以,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对外勾结了鲜卑的轲比能,从而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某种苟合交易?”
刘虞就看了他一眼。
这事儿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还捋不太清楚思路。
其他几个人肯定也有这样的疑虑。
毕竟,事情就差摆在明面上了,不能让人不去怀疑。
鲜于辅就再次皱起了眉头,“代郡太守王柔这个人,或许会参与其中,但绝不可能会是主谋之人,甚至其本身是不是都被蒙蔽了,都尚未可知。
“所以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的话,那么也绝非一般人物,毕竟,能不露声色就搞定了乌桓各部,就足以证明对方的影响力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