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他不会看错,夏含笑确实爱他,这一点他能感觉到。
可他不知道,夏含笑即使爱他,但两人的结已经打上了,她拼尽全力也解不开,她只能选择离开,不去碰那个会让她痛哭出来的死结。
“我不会去爱杀害我孩子的凶手!”她指着他,目光像是尖刀一般指责出声。
她确实对这个男人还有爱,但同样的,她也有恨。
“杀人凶手?”
这样的指责许暨东的眸子一震,他如何也想不到,夏含笑有一天会将杀人凶手这个词安在他的身上。那也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舍得?可他确实得负责人,不是吗?
“难道不是吗?如果你没有找上夏含玉,没有丢下我,它不会死!”夏含笑淡然出声,忽然冷呲了一声:“不过也好,你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做父亲?”
她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许暨东有了片刻醒悟,却还在挣扎着,并不愿意唤醒这样的现状。提起那个孩子,作为父亲,他同样也是不受控制的感到痛,可夏含笑这样的指责更让他难受,她就一直带着这种心情留在他身边?
“你和我在一起,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这件事,是不是?”那枚戒指在许暨东的手里攥的紧紧的,几乎要揉进自己的肉里。
“是!”夏含笑回答的干脆利索:“是你和夏含玉害死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忘记。”
“呵呵……”说着,她忽然笑出了声:“所以看到夏含玉因为你而抓狂的模样,我畅快极了,你因为她放弃我的孩子,而现在却因为别的放弃了她,这不是一件很酣畅的事吗?”
许暨东的眼睛赤红,一句话几乎是从口中蹦出来的:“你的意思是你在利用我?”
夏含笑冷笑了一声,讥讽出声:“是啊,我在利用你,利用你的多情来让你伤害夏含玉,我有多恨你和夏含玉,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在她的心里,她即使有过动摇,但是却再也不会相信许暨东,他对她的伤害,已经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当她看到他和夏含玉订婚的时候,她的心就凉了,再到他逼着自己给夏含玉献血的时候,她的心就从凉到死。
他的爱究竟有多值钱?为了夏含玉,他能一再的伤害她,而现在又要她嫁给他,她早已看不清一切,但却知道,心里的结,让自己不能和这个男人再有任何的瓜葛了。
她的承认让许暨东高大的身躯在这一刻看起来似乎并不在那么坚定,他的眼睛尽是冷意:“夏含笑,你知道你这样说话的代价是什么吗?”
他在警告她,警告她现在可以转变口吻。
如果说他这一刻是强硬的,那可能都体现在嘴上,心里恐怕早就如插进了一把刀。
“我当然知道我再说什么,这些话,我早就应该和你说,许暨东,蜜糖的笑容有多甜,浇在伤口上就有多痛!你尝到了甜,你就应该承受痛。”他们之间,必须把话说绝了,否则两人依然会纠缠不清。
许暨东冷笑,听,夏含笑现在的嘴巴多厉害,能把话说的这么好。
被欺骗的感觉涌上了许暨东的脑门,她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在告诉他,她在耍他,并且是在他心甘情愿的情况下。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发狠的问着她。
“目的?很简单,我要离开。”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放她走?
夏含笑定定看着他:“可不可能不是你说的算,别忘了,我们是签了协议的。”
“你也知道是签了协议的,别忘了,期限是两年,你还欠着一年!现在你要离开,必须拿出三千万,你能给的起吗?”他拿她的软肋威胁她。
夏含笑冷静的看着他,忽然露出了开朗的笑意,张开手心,将一张支票放到了桌子上:“这是你要的。”
看着支票上赫然写着的三千万,许暨东犹如被让人打了一巴掌一般,狠狠回不过神,这钱,她是从来来的?
夏含笑看着没有动静的许暨东,不由开口:“现在可以了吗?三千万,一分不少,过去的一年我们也不必再追究是不是得现金折半,三千万物归原主。”
“呵,让我免费的睡了一年,分文不收,夏含笑,你还真是大方。”许暨东咬牙切齿的看着这样的夏含笑,心尖却在微微发颤。
夏含笑的笑容明显一颤,放在衣摆旁的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笑了:“我对你现在的状态很满意,看看你现在的脸色,我知道这一年我是值了。”
“是啊,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许暨东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长腿迈近了她一步,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衣领,眼睛赤红的有些可怕:“夏含笑,你真他妈狠,竟然玩阴的?看来我们之间也不需要什么尊重了!”
夏含笑的呼吸一滞,他的大手掐着了她的喉咙,她的脸色很快就变了颜色。
“把我当猴子耍的这段日子,是不是很痛快?每次看到我傻傻等你放下心结,你是不是在心里笑了无数遍?真他妈的傻,竟然会为了你这样的女人伤害曾经有恩我的女人!”许暨东越说越狠,手上的动作也在加深,他竟然会以为她真的愿意和自己在一起,还傻傻去买戒指去求婚,一切不过都是幻像罢了。
他掐住她的动作有多恨,就证明他的心有多痛,他气急了,没有一丝的理智。
夏含笑的喉咙让他死死的卡着,脸色很快就涨红起来,她惊恐睁大的眼睛看着他,从他的赤红的眼睛,她看到了嗜血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