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我只是提议一下,何况先生说……”司机忙要出口解释,意识到自己紧张漏嘴了,忙住了口。
夏含笑心一紧:“先生说什么了?快说!”
“夫人……”司机犹豫而又为难的看着夏含笑。
“快说!先生要出什么事,你负责吗!”夏含笑鲜少用威胁的语气对别人说话,但是这次她用了,她隐隐的好像觉得有事,只能用这招。
司机见夏含笑生气,果然说了:“先生说您这几日太累了,让我尽量拖住您,让你在外面久一些……”
夏含笑一诧异,放在司机后座的手不由发凉,脸上一下子苍白了起来,就连嘴唇也在颤抖:“开车!快,快!”
司机让这样夏含笑吓了一跳,知道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也不敢再拖着了,连忙踩着油门,将车子开到了最高速。
明明只有十分钟耳朵路程,但这十分钟里,夏含笑整个人说不出的慌张,她甚至觉得这十分钟比一年都漫长。
好不容易赶到海外别墅,所有人都围在卧室外,张姐着急的朝着门里喊着,夏含笑拨开人群走了过去,忙问:“喊了多久了?”
“二十分钟了,先生一直不肯出来,没有回答。”张姐着急的拍着手忙对夏含笑说道。
夏含笑的眉头一皱:“什么!二十分钟?”
她的脑子里忽然闪过夏寒生古怪的行为,连忙指着门喊道:“快,撞门!”
几个男人听到夏含笑的话一愣,在夏含笑一阵呵斥下,立马撞了门。
卧室门被撞开的时候,夏含笑第一个冲了进去,可是刚走了近了一步,脚步顿住,双腿一软,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声音凌厉:“寒生!”
她忙爬起来朝着夏寒生跑过去,他的身边零零碎碎散着药片,夏寒生整个躺在抵地上,紧闭着眼睛。
她抱住了夏寒生,拍着夏寒生的脸颊:“寒生,你醒醒,你醒醒!”
“医生!快叫刘医生!”夏含笑的声音因为哽咽和紧张尖锐而难听。
刘医生赶到的时候给夏寒生做了什么,夏含笑的眼睛里都看不到,她全部的心思都扑在了夏寒生的身上,眼睛看着夏寒生苍白有些吓人的脸色,心里一阵一阵绞痛,眼泪狠狠的砸在了夏寒生的脸上。
“夫人……”刘医生停住手,冲着夏含笑摇了摇头。
夏含笑的哭声一顿,厉声问他:“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先生……先生已经去世了……”到底是医生在宣布一个人死亡时,也能异常的冷静。
但是这份冷静对夏含笑来说却是极大的伤害,她拼命的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他早上……早上还好好的和我说话,怎么会忽然,不会的!不会的!”
那个‘死’字对夏含笑来说太残忍,她怎么也咬不出口,她根本就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刘医生做出了简单的回答:“先生将两瓶常用药吞下去有一段时间了,如果发现及时还可以洗胃,但是从先生的状态来看,心脏停止跳动已经超过一个小时……”
“你胡说!你这么淡然,你肯定在和我开玩笑,刘医生,我求求你,不要和着寒生来骗我,求求你叫醒他,求求你……”夏含笑越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成了哭声,她紧紧的抓着夏寒生的衣领,眼泪早已将浸满了脸。
夏寒生的嘴角因为吞食了药物,呈现紫白色,有些狰狞,那双平日透着温润的眼睛彻底的闭着,没有一点生气。
“寒生……不要开玩笑了,你醒一醒啊,你醒一醒啊……”夏含笑几乎要将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哭泣已经形容不了她心里的痛苦。
她还记得,九岁那年,她去夏家住过几天,风筝挂到了树上,夏寒生取风筝的时候猛的摔了下来,她吓的立马扑了过去,夏寒生闭着眼睛,她摇晃着让夏寒生醒来,但是夏寒生却一点点动静都没有,她担心的哭了,夏寒生忽然跳了起来,笑着对她说:“傻子,吓你呢,哭什么?”
那这次呢,她哭了,他是不是也该信了?
哥,求你醒一醒,不要再开玩笑,求求你……
“你要是在开玩笑,我就真的生气了,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哥,求你,醒来吧,求你了,求你……”夏含笑抱着夏寒生一遍一遍哀求,可是夏寒生却没有一丝动静。
一片佣人站在一旁看的眼眶微红,张姐更是直接落了泪,但是却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安慰。
夏含笑不知抱着夏寒生哭了多久,腹部忽然传来阵阵疼痛,她咬着唇,忍住了腹部的痛,还在喊着夏寒生,夏寒生却再也听不见了。
一个下午,夏含笑的嗓子哑了,彻底的发不出一丝的声音,两只眼睛更是肿的和核桃一般,她抱着夏寒生,无论别人怎么劝说都不撒手。
夜间,所有人都推出来了,夏含笑还留在夏寒生的卧室里,坐在地板上抱着夏寒生身体,一遍又一遍说着他们以前的事。
她不明白,为什么夏寒生怎么突然就下了决定,为什么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