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征微俯出洞外,刀势变化,满天刀光卷往惊魂未定的由蚩敌。
强望生这时已闪入洞侧,正要抢先偷袭戚长征,两枝火箭带着浓烟裂,激射而至。
若在广阔的平地里,纵管火箭受火药带动,疾劲无比,他要闪躲或硬挡均易如反掌,可是洞口狭窄,另一侧又有了个戚长征,兼且敌人放出火箭的时间刚拿捏在自己立足洞边未稳的刹那,尽管气得牙裂嘴,仍只得万般无奈的后跃往下,避过劲刺而来的火箭。
同一时间由蚩敌一个窜身,往上攀去,暂避风头。
这时花扎敖刚好汤回来,戚长征一声长啸,天兵宝刀化作厉芒,往花扎敖砍去。
花扎敖身在半空,那敢硬挡,怪叫一声,沿绳往上攀去,戚长征刀往上扬。
花扎敖身下那截绳子应刀中断,他若再要凭此索进攻,惟有贴着洞顶攻来了。
烟雾火箭连珠弹发般由翟雨时手中射出,投往崖下层屑包围着他们的敌人处。
这些火箭都浸过火油。遇上树木,立时燃烧,同时释放出使人流泪呛鼻的浓烟,一时间洞口和整个山谷全是黑烟烈火,在这林木茂密的地方,火势一发不可收抬。
“轰轰!”
远方岸旁仍不住传出爆炸和战船焚烧的声音,更添混乱之势。
仍在口附近的花扎敖和由蚩敌当然不怕熏人眼鼻的浓烟,但在黑烟里仍是难以视物,又不知敌人还有何种手段,不敢冒失强攻进去。
下面的火势愈烧愈烈,竹叟等不得不往后退去,若非手下的人均是曾受严格训练的部队,只是那受惊混乱便要践死很多人了。
黑烟弥漫着整个山谷,连在崖顶的甄夫人和手下亦遭波及。
这时强望生和山查岳跃了上来。
风声响起。
花孔敖大叫不好,扑往洞内时,戚翟两人早失去了影踪。
只馀下满洞黑烟和山林焚毁的声音。
登岸后,虚夜月潇地沿岸漫步。
韩柏忍不住追了上去,叫道:“小姐慢走一步。”
虚夜月停了下来,背着他双手环胸,嘴角带着胜利的笑意傲然道:“有屁快放!”
韩柏想不到娇贵如她的美人会吐出像范良极般的不文字眼,一愕下搔头道:“我们不要再斗气好吗?那只是折磨自已,明天我们心平气和后,再见一次面好吗?”
虚夜月哂道:“你今晚去寻花问柳,昨晚又到我家做贼,两晚没睡,明天还有情神吗?”
韩柏听她说话大有转机,喜道:“今晚我还怎敢去风流快活,以后都不去了。”
虚夜月转过身来,放卜玉手在小蛮腰处,脸上绽出笑意,柔声道:“回去陪你那四位夫人吧!”
韩柏不得不佩服她灵通的耳目,这么快便把自己的事打听得一清二楚,一时哑口无言。
虚夜月脸容冷下来,翘起巧俏的小嘴不屑地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人,女人通通要三从四德。以夫为天,从一而终,自己却三妻四妾,还出去拈花惹草,却美其名为风流。你当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吗?”
韩相为之愕然,暗忖自已倒从没想过这问题,搔头道:“你的话亦不无道理,这样吧!今晚我既不到青楼,亦不回家,只陪着你,虚小姐可否赏脸让我请你到馆子吃他妈的一顿。以作赔罪。”
虚夜月听到他说“他妈的”时,“嗤”一声笑了出来,玉容解冻,接着娇哼一声,转身走去。
韩柏追在她身后,不一会转入亮如白昼,青楼林立两旁的秦淮街处,人来熙攘,好不热闹。
虚夜月像当身旁没有韩柏般,翩然举步,那俊俏风流的男装样儿。吸引了街上男女所有目光。
韩柏追到她旁,和她并肩而行,低声下气道:“你比我熟谙门路,这里那间馆子的东西好吃些?”
虚夜月正要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