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向老叫花讲了在祖林身上发生的所有的事,他一点也不惊呀。我早就该想到这老头不会安安静静地任由我们捣咕的,我追问了他了解我们所做的事情的经过,从中间去发现自己疏忽的地方,以待下次注意。
途经襄阳的时候,雪小了很多,我心中有事化解不开,投宿之好我便留书给老叫花,自己出门去了。这个地方是我们途经的湖北地段中最繁华的,街上人来人往,丝毫没有因为天气的恶劣而影响到小贩的生意。
出了城往郊外走去,我一向很喜欢雪,它纯洁、安静。找了一处避静的山头我呆站在雪地里,雪映在我的白斗篷上,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只见前面很远的地方有两个蓝色的影子窜了出来,飞快地往这树林子里钻来。深深的颜色在雪地上甚是好看。
我秉住呼吸,看着这两个越来越近的人影,是一对很漂亮的双生小姑娘,约摸十三四岁的样子。看来她们有麻烦了!在这对双生子后面二里地,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不远不近地跟着,随着影子的靠近,我逐渐感觉到处在了压力之中,无所遁形。这个人给我一种不好招惹的信息,而且这种信息相当强烈。
“我就说这个人会跟来吧!早叫你不要去招惹他。”其中一个小姑娘对另一个报怨道。
“可你也没有反对,不是吗?动手的时候你可比我高兴呢!”另一个也不示弱。
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我近来感觉耳目越发地聪明,她们的声章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我不由得好笑,她们不是坏孩子,只是太活跃了一点。我想,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手帮助她们,没有原因。
两人见无法摆脱跟上来的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交出借来的东西。原来是两个小空空手儿。
“喂!”其中一个冲那来人叫道:“大个子,我们不小心拿错了你的东西,现在我们换回来吧!”
那人闻声走近,并不开口,也不看向她们,更没有伸出手去接小姑娘递过去的荷包。两个小丫头对望一眼,齐声道:“还我们东西来!”
那人面无表情地转身过来,两个小丫头吓了一跳,齐退一步,其中一个指着他说:“你怎么脸变成这样呀?刚刚那样不好吗?”
我聚目望去,没发现什么异样,只是面上没有血色,没有表情,比较苍白而已。不过,他的眼睛好像一个无底洞,隔了那么远都带给我很深的震憾!哎!我向来对于眼睛长得漂亮的人没有什么抵抗力,我的宁峰弈的眼神就对我杀伤力十足。眼前这个人长相比不上宁,但是眼神却更集中,更清澈,但当他盯着你的时候,你却又感觉得无形的压力。他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只是收敛了起来,还没有释放他的力量出来而已。
“你戴面具不好看!”两姐妹同时道。互看一眼,其中一个伸手过去将荷包递给他,另一个从他披风内的外袍对襟处扯出一方丝巾,上在绣了两个女娃娃头像,非常可爱。那人看着她们动作,并不出声,也不反抗。原来他戴了面具呀!
“看吧!我就说我们拿错了东西吧!好了,换回来就好了,我们走吧!”两人回身向山上走来,那人身形一动,挡在了她们前面。
无论她们向哪个方向移步,或是从两个不同的方向移动,那人总是能在她们前面挡住,但又不见他有动手的迹像,这时她们两个才慌了神。
我瞧见她们都瘪了小嘴,心下不忍,飞身下来落在三人中间。内心评估了一下我们三人联手的胜算:基本为零!
但是我觉得那人不会伤害我们。两个小姑娘困惑地看向我,我冲她们一笑,她们也乐了,冲我笑了笑。很可爱的小姑娘,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一个左嘴角有只小虎牙,一个右嘴角有只小虎牙。
我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哪个是姐姐?”心里却暗自打赌:左边有虎牙的是姐姐,右边有虎牙的是妹妹,猜对了就不跟那个男人打架。
果然,右边有虎牙的小姑娘甜甜地答道:“大姐姐,她是姐姐叫蓝鸥,我是妹妹叫蓝鹭。姐姐呢?”“我叫零星。”
“零星姐姐好!”两个小丫头嘴巴真甜!我笑着捏了捏她们两个的小脸。
回转身看向这个在旁边一声不出的大木头,对他道:“她们两个只是年纪小,闹着玩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数到三,你不出声我就带她们走了。”
“一,二,三。走了!”我回身牵向两姐妹。
没走两步。“姑娘叫零星?”
“没错!”我回头道,心想认识就更好办了。
“姑娘带她们两个去哪?打算怎么办?”这话不是说得挺好的吗?刚刚干嘛不开口。
“送她们回家。”我转向她们:“你们家在哪?”
两人瘪瘪嘴:“就在襄阳,但是我们的师傅生病去世了!”
这样啊!“愿意以后都管我叫姐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