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贝一下午哪儿也没去,就坐在旁边看大儿媳画画,看她将剩下其中一副未完成的画一笔一笔添上,这个过程感觉很奇妙。
大儿媳完全沉浸进去,用她的画笔将整幅画的世界勾勒完成,这个过程哪怕是金宝贝这个旁观者都能体会到一点乐趣。
到了晚上,老头子回来的时候,两人在房间里。
她问:“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有发现我什么天赋吗?”
祁连深刚脱了西装挂好,回头看自己老婆,他皱了皱剑眉,看她表情,自己也仔细想了,才说:“……挺能说。”
金宝贝:“……”
祁连深觉得,她就是太闲了,年轻时候没这么能说,那时候乖得很,后来可能真是太无聊了,就长成了金叭叭。
金宝贝不服气,瞪他,“你再说,你再想想,你给我好好想。”
祁连深说你等等,给他一点时间,金宝贝缺点一大堆,人也不是那么聪明,天赋……祁连深是真没看出来。
他跑进洗手间刷了个牙,边刷牙边想。
出来时,才说:“是挺能说的,要不你去公司的公关部上班?正好公关部总监休产假了,你去顶上一阵子,也能学点东西,找点事做?”
金宝贝气呼呼的,她觉得祁连深就是在酸她,埋汰她!
大儿媳还知道说好听的,说有建设性的,老头子就没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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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里,她就没半个优点!
祁连深简直摸不着头脑,好好地又生气了,自从过年到现在,金宝贝就没正常过。
晚上回来,祁生才听老婆说明天要去周家。
他抱着老婆吃醋,“曳曳你一过去,舅爷爷二舅奶一定又要留你在周家住一两天了,他们就是喜欢你,就舍不得放你走。”
慕曳拍他狗头,“当晚就回来,这几天要忙画展的事,没那么多空闲时间。”
祁生不解,“就一幅画交给杨叔叔去办就好了,你忙什么?”
慕曳就把下午和杨叔商量好的方案告诉他,跟他说不止一幅画,是要办个专题展览,七八幅画全放上去。
祁生亲了老婆一口,夸她厉害。“我老婆就是最棒的。”
“曳曳你别听杨叔说的,你就大胆往中间摆,往中间放,怕什么?你画得那样好看,总有识货的人,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资历那套,你们那个圈子不都以才华天赋论道?谁画得好谁就上呗,别人要是没你好,展一边凉快那也是应得的,咱们靠实力说话!”
这个话倒是祁生的风格,他天生就不怕天不怕地,又有一股莽劲儿,什么都敢去做,换成他就不会顾虑这么多,谁让你不如我呢?
慕曳捏捏他鼻子,“以后让你给我当经纪人再好不过。”
男人桃花眼便眯起来,一口应下,“做再大事业也没给我老婆当经纪人重要!”
慕曳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打算,第二天还是去了周家,她把那些在国外买来的伴手礼带去周家,都是些香水丝巾,不算多贵重,但对女人们来说,却是极贴合心意的。
上次送的那些丝巾,周家女人就很喜欢,还特意打来电话道谢。
慕曳到周家时,就二舅奶和大舅爷爷在,二舅爷爷去学校带研究生了,他如今一半时间在家里,一半时间在学校,不完全退休。
至于其他人也都上班了,没像过年那几天都在家。
周家看起来清净了几分,但进了里面就感觉书香阵阵,清香雅致,人的心也静下来。
二舅奶给她泡茶,大舅爷爷去书房拿画。
慕曳让她不用忙着动手,就自己上去泡。
她泡茶也是极有讲究的,醒茶听茶点茶一套流程下来,二舅奶奶感觉赏心悦目,赞赏不已。
问道:“孙媳妇,怎么感觉你什么都会?样样都做得这样好,优雅极了,真恨不得你也姓周,阿生娶你真是娶对了,憨小子有傻福。”
作为文人,自然是不欣赏胸无点墨,粗俗的人,周家全家上下都一个审美,慕曳这样的就是最符合他们审美和期待的人。
感觉完全投合了他们口味。
慕曳说以前感兴趣学过一点。
跟着提起画展的事,这时候大舅爷爷刚把画取出来,也听见了,他皱着眉说:“你的画就该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