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水珍满眼透着不舍,“冉冉,我定找西境最好的医师来给你诊病。”
——
宫宴。
招待乌平王这天,陆正垒身子不好,只在昭宁宫养着,连早朝都没去,全权把这宫宴交给了陆竟林这个储君。
蔺时冉得知后,一个愣怔。
糟了,这走向和前世实在不同。
没想到她这只蝴蝶一扇翅膀,竟无端把这一世灿举和水珍的命运都改写了。
陆正垒的身子明明还能撑一阵子,为何如今会坏到这边田地。
陆竟林作为今日的主事,不知会不会答应以洲郡换王妃这件事。
岁欢给蔺时冉梳头时,蔺时冉一直在出神,时不时还会叹气。
发髻刚刚梳好,陆竟炀从身后环住了蔺时冉,“娘子今日似乎不太开心。”
蔺时冉从刚才的思索中跳脱出来,“没、没有。”
总不能说和上一世走向不同吧。
若是陆竟林没同意该如何?
实在不行,就只能帮他们私奔了……
蔺时冉倚在陆竟炀的胳膊上,“卦象稍有变动,初次帮水珍卜卦,卦象显示,宫宴上主事的是父皇,乌平王三洲十六郡这个条件父皇允了,可陆竟林今日作为宫宴的主事,我怕会有变数。”
陆竟炀宽慰道,“冉冉切莫担心,若今日之事不成,为夫也会帮你了了此事。”
“可那是你三哥哥,我不想你插手此事。”
陆竟炀满脸认真,“可谁叫我夫人答应了呢。天大地大,夫人最大。”
蔺时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喃喃道,“油嘴滑舌。”
陆竟炀又道,“况且,夫妻既不和睦,日子过着也是无趣。帮三哥一把,也好过让他日日处于烦闷之中。总之,夫人放心,我自有办法。”
陆竟炀牵着蔺时冉的小手,“走吧,宫宴该迟了。”
宫宴开始之前,蔺时冉把水珍拉到一边,附耳道,“无论一会儿发生什么情况,切不可与储君争执,方能留有后路。”
“冉冉,难道是生了变数?”
“父皇派储君前来主持宫宴,确实是生了变数。”
水珍面色一沉。
“但无论如何,你相信我,我既答应了你,定然有法子把事情撮合而成。所以你要做的就是稳住心神,切莫反驳、动怒。”
——
宫宴。
陆竟林坐在主位,目光扫过席上众人,最后在蔺时冉身上停滞片刻。
那炙热的目光,灼得她难受不已。
直到灿举走上大殿,“见过北晟太子。”
“父皇近日身子不适,故而把此次宫宴托付给孤。来人,给乌平王赐座。”
歌舞行至一半,灿举走上殿中央,“北晟太子,本王今日是来做一交易,不知太子可有兴致?”
“乌平王请讲。”
“本王愿以三洲十八郡及战马两千匹换三皇子妃。”
蔺时冉一噎,真爱石锤,活生生比前世多了两个郡,还多了两千匹战马!
那是两千匹战马啊!
果真,恋爱脑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蔺时冉不禁在心里为灿举点了个大大的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