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尔,她触碰到他手臂上的温热,难道是伤口又流血了?
蔺时冉轻轻推了推他的前胸,已然气喘吁吁的陆竟炀才肯松口。
分开时,蔺时冉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胸前的盘扣松开了,他的大手已经覆上了自己胸前的柔软。
陆竟炀抬起身子。
也好,再吻怕是就忍不住了。
这还是要留到洞房花烛夜才好。
蔺时冉一时有些害羞幽幽道,“让我看看你的手臂。”
蔺时冉轻轻握住陆竟炀的胳膊,那缠好的布条上打了一个花结。
刚刚陆竟炀吻的忘情,扯到了伤口。
布条上染着刚刚殷出的血。
蔺时冉眼尾泛红,小手轻柔的解开布条,只见那伤口外翻,中间有些发黑,丝毫不见愈合。
难道是刃上有毒?
眼见蔺时冉撇着小嘴,又要掉珍珠,陆竟炀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就快好了。冉冉不必担心。”
眼见陆竟炀不说实话,蔺时冉只好叫来全天下最老实的人。
“兰珏!”
“王妃。”兰珏迅速进来,躬身行礼。
“王爷的手臂是何时伤的?怎么伤的?”
“是两日前……”陆竟炀抢先道。
“王爷您记错了,是十二日前,给王妃寄信的那天。被细作刺了一剑。”兰珏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神情认真道,“请王妃治罪。”
“兰珏,你起来,我没有怪你。”蔺时冉起身扶起兰珏,又问,“那个细作可抓到了?”
“咬舌自尽了。”兰珏答道。
“哼,还是个死士。”蔺时冉想了想又道,“军医可信得过,为何王爷的伤不见愈合?”
“军医是随万将军来的,咱们的军医在都城,没有跟来。”
蔺时冉思量,这个军医不能完全相信,按照之前的经验,自己上手,或许可行,若真是剑上有毒,再搁置便不好愈合了。
“兰珏,我给你写张单子,天一亮你便去宛洲城的药铺买过来,再买些棉花和布条,还要一把尖利的小刀,都要新的。”
说着,蔺时冉便提起笔来写。“除了王爷身边的心腹兄弟,这些东西不准经别人的手。”
“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