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这么做了。
陆竟炀和蔺时冉展开了信,信上说,蔺小将军蔺矩言和夫人将会在蔺时冉大婚时举家回都。
这些粮草和腊肉便是提前给王爷的见面礼。
这还有一行紧凑的小字,陆竟炀看得费劲,索性一字一顿地读了出来,“吾妹霸道,望九王爷海涵。”
蔺时冉已经气得要翻白眼,怎么一个两个都说自己脾气差,上手要去夺那封信。
陆竟炀胳膊长,把信举得老高,笑言,“二舅兄,十分有趣。”
“我脾气很差么?陆竟炀,你说实话。”
“冉冉确实……”陆竟炀说到一半瞄了瞄蔺时冉的脸,“确实是全北晟脾气最好的姑娘。”
见蔺时冉转为笑颜,陆竟炀又调转话锋,“但冉冉确实很倔强,有些话怎么说都不听。”
“好了,堂堂镇宁王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王妃,您要的东西都买回来了。”卫商从宛洲城回到军营外。
“进来吧。”
“卫商,如今已是暮时,你和兰珏带人把粮草安置后,便安排两个兄弟守着,只准安排两个,并且守得松些,你们躲在远处,观察哪些人靠近粮草,明日便随便找个由头把这些人安排到外营处。”
“照王妃说的做,如今谨慎些比较好。”
——
翌日清晨。
陆竟炀令卫商调兵遣将,把能接近内营的二百余名将士调了出来。
营前搭了一个祭台,上面摆上了巫族祭祀用的贡品。
陆竟炀只管坐在主位,照着蔺时冉说的,摆一张罗刹般的脸庞。
今日的一切皆交给他家冉冉。
相信也是爱的一种表达方式。
何况媳妇如此精明能干。
卫商立在阵前,威声道,“昨日,蔺小姐奉蔺小将军之命来送补给的粮草,初到营中,便觉营中有鬼祟作怪,蔺小姐为巫族神女后代,颇通巫卦,昨日浅算一卦便逮住一逃兵,按北晟履历,军中私逃者,阵前斩首。”
于是,那逃兵被押上来,一通呼嚎,“末将不敢了,王爷,神女,饶了末将吧。”
陆竟炀一声令下,那逃兵于阵前,被斩了。
实际上这逃兵是因为昨日在军中赌钱输得太惨,翻过营墙时,好巧不巧遇上了正在方便的兰珏。
按照律法,确实应当斩首阵前!
兰珏把此事告知了陆竟炀和蔺时冉,蔺时冉便把此事编成她卜出来的,这样一来,今日这出戏,可信度便高了许多。
“神女卜到营中仍有细作,今日搭建祭台,神女在此施法,助北晟揪出营中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