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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艳星站在门外,让岁愉转告蔺时冉,“王妃,有消息了。”
“进来说。”
艳星躬身道,“永平王府在城外找到了戴姨娘的尸体,据说已经下葬了。”
蔺时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余乙景总会把这件事做个了结,好过戴家不停地烦她。
蔺时冉问道,“母妃可知道此事?”
“戴妃娘娘闻讯头疾发作,平月已经召御医去看了。”
蔺时冉叹了口气,“辛苦了,艳星。”
“王妃客气了,这是王爷传来的信。”
蔺时冉接过信,信上说事情处理的非常顺利,陆竟炀已经启程往回赶了。
重生回来的蔺时冉,原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因为爱上陆竟炀便多了一份牵挂,多了一份牵挂也就多了一条软肋。
蔺时冉简单绾了个发髻,选了身素色的衣裳,准备去霁月宫侍疾。
即使不喜欢这个婆母,但陆竟炀不在,自己总要替他去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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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宫内。
戴妃娘娘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眉头紧锁。
蔺时冉询问了太医戴妃娘娘的情况,太医皆说是悲伤过度,神伤所致。
蔺时冉坐在小凳,等着太医煎好药端过来。
一刻后,药煎好了,蔺时冉便让太医把药放在桌上。
“母妃,醒一醒,先把药喝了再休息。”蔺时冉轻唤戴玉萍。
戴玉萍缓缓睁眼,不悦道,“你怎的来了?”
蔺时冉开口道,“母妃,儿媳是来侍候母妃喝药的。”
“哼,灵儿出事了,你可得意,来霁月宫看我戴家的笑话,若是灵儿嫁给炀儿,便不会有今日的事发生。”
蔺时冉眉心微蹙,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逻辑,万般皆怪自己?
“母妃,表妹的事是意外,儿媳能做的全都做了,这样的结果是母妃和儿媳都不想看到的。”
戴玉萍嗔怒道,“如果没有你横插一杠,灵儿便会嫁给炀儿做正妃,若是你答应灵儿入王府,屈于侧妃之位,又哪会有今日之事发生?”
“儿媳和王爷是得父皇赐婚,并不是母妃所说的横插一扛,戴姨娘则是跪在地上求着母妃和王爷倒贴进永平王府做妾室的,戴姨娘得偿所愿,如今出了此事,谁也怪不着。再退一步说,即使王爷没有娶儿媳,也绝不会娶戴姨娘。”
说完,蔺时冉把药端了过来,“母妃,先喝药吧。”
此时戴玉萍的兄长戴一荣未经通传便跑进霁月宫。
戴一荣老远便开始哭闹,“妹妹,我们灵儿准是被人陷害的,灵儿怎么会跑到城外还这么巧被匪贼劫持了。”
戴一荣见到蔺时冉不仅没行礼,还指着她大喊,“你这妇人,沾到你准没好事儿,稳居宴那日灵儿跟她母亲说,她遇到了你,转日她就消失了,后来就、就死了。都是因为你晦气,你祖母窥探天机,反噬到你们全族都晦气。”
此话一出,艳星便从远处过来,制住了戴一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