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霁月宫。
陆竟炀进来的时候,煞气四溢,一众宫女不敢说话,都去院子里找事儿做。
“镇宁王安好。”
陆竟炀忽略了孟氏的请安,只单单向戴玉萍见了礼。
“你今日可是来兴师问罪的?你那王妃跟你说了什么?”
昨日高太妃的话戴玉萍听进去了大半,但碍着面子,嘴上还硬要倔。
“用不着她说什么,儿臣便都能知道。”
陆竟炀瞪了一眼孟氏,“孟氏,你不打算解释解释这几日如何欺负本王王妃的么?”
看见陆竟炀的眼神,孟氏浑身打哆嗦,认怂般磕磕巴巴道,“臣妇、臣妇哪敢欺负王妃。”
“孟氏,本王的后嗣还用不着你来操心,更用不着你送乐妓到镇宁王府,镇宁王府不是瓦子。你若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就去集市上称一称。”
孟氏被他的语气吓得不敢说话。
“母妃,儿臣已下令掀了孟氏的府邸,府邸已捐给南洲做墓园?”
戴玉萍起身问道,“你掀了孟氏的府邸?做墓园?”
陆竟炀冷声道,“是!”
孟氏瘫坐在地,“王爷,臣妇送女婢本是出于好意,臣妇也没什么出格的事情,您怎么能掀了府邸呢?”
陆竟炀冷哼一声,又道,“姨母当本王耳聋眼瞎?要知道一件事情何其容易,何需本王亲自在场?昨日你煽风点火逼本王王妃之事你忘了么?”
陆竟炀转头对着戴玉萍说道,“母妃,昨日太妃来应该也与您说清楚了,儿臣劝母妃不要再为难冉冉,您做这些事只会坏了您和儿臣的母子情分。”
见孟氏还要开口,陆竟炀道,“姨母不如早些回南洲收拾收拾,不久后,孟爵就会带着全家一起去守棋得大漠。”
说完,陆竟炀便阔步出了霁月宫。
——
镇宁王府。
陆竟炀这几日都陪着蔺时冉,夫妻俩有说有笑,整日黏在一起。
这日,两夫妻用晚膳时,卫商慌慌张张跑进院子,“王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