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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
“秦棉,现在时候不早了,你正好也要出宫了,随着王府的马车一起走吧。”
“你刚刚说你们夫妇不是还要去樊楼么?我便不打扰了。”
往日,秦棉为了方便,都会选择随镇宁王府的马车走,选择暂时做一盏小小油灯。
今日的秦棉扭扭捏捏,蔺时冉不禁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她。
“你是不是约了人?”
秦棉脸色泛红,极力掩饰道,“没有,我只是单纯不想跟镇宁王府的马车走而已。”
“哦,哦,那以后不载你便是了。”
秦棉赶紧为自己圆场,毕竟镇宁王府的马车还是十分舒服的,“以后是以后。好冉冉,别问了。”
两人打趣着,却在拐角处撞上了一个做艳丽打扮的女子。
那女子怒喝道,“哪家的丫头,这么不懂礼数,敢冲撞本宫!”
本宫?
她是娘娘?
怎么从未见过她?
女子身旁的女婢厉声道,“看什么看,还不赶快给温嫔娘娘赔罪!”
蔺时冉和秦棉福了个礼。
蔺时冉闻声道,“温嫔娘娘安好,妾身是镇宁王妃。”
前世,从未见过这个温嫔,她虽比云贵妃小些,长得却逊色许多,传说她脸上有个胎记,所以陆正垒不喜她。
这温嫔在宫宴上从没露过面,今日一见才知是这样一幅暴躁的德行,难怪前世直到陆正垒没了都并无所出。
“镇宁王?就是那个傻大个儿?好男风的那个?”
蔺时冉眉心一蹙,随后又舒展开来。
有人敢说她夫君是傻大个儿,还当着她的面提了夫君的“旧事”。
蔺时冉笑言,“娘娘真是说笑了,王爷身材魁梧,才高志远,制得住西境,防得了南商,止得了瘟疫,剿得了叛匪,连父皇母后都时常称赞,娘娘这般说王爷,岂不是与父皇、母后言行相悖?”
温嫔不服道,“那他好男风可是真的吧?”
“王爷若是真的好男风,便不会求娶妾身,更不会求父皇把下聘、迎亲的日子都提前,娘娘说呢。”
温嫔嘟囔了一句,蔺时冉没有听清,也没有再问。
“今日之事都怪妾身莽撞,妾身参加宫宴和大大小小赏花宴都未曾见到娘娘,故而刚才没能认出娘娘,大婚认亲,父皇也只吩咐我们夫妻去贵妃娘娘和几位妃位娘娘宫里拜访,所以才没见过娘娘。”
饶是再傻也听得出蔺时冉这话是在讽刺她,不仅位份低,就连个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镇宁王妃,是吧,本宫记住你了!”
蔺时冉露出一个标准假笑,“妾身也会谨记娘娘的容貌,以后宫宴、秋猎、赏花宴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着。”
秦棉低头咬着腮帮子的肉,止住笑意。
冉冉的回怼有意思,一个脏字儿都没有。
不过温嫔那句傻大个儿也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