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镇宁王府。
蔺时冉自从余国公府出来便忧心忡忡,陆竟炀接过她的外袍,牵着她的手坐到小榻上,问道,“今日怎么随余氏去了国公府?可把我吓坏了。”
蔺时冉定睛看着陆竟炀。
“陆竟炀,余乙景向我透了底,她准备动手了。”
“她要杀陆竟林?”
蔺时冉摇摇头回道,“不是,她要让陆竟林杀了她,从而把他拉下储君之位。”
陆竟炀一怔。
“不得不说,余乙景是懂杀人诛心的,她在陆竟林身边,虽有机会杀了他,可她偏要留他这条命折磨他,先是下无举蛊,断了他的子嗣,再是把他拉下储君之位,让他亲眼看着自己一无所有,生不如死。”
“那她今日就是特意跟你说这件事的?”
蔺时冉提起那个玉佩,又摘下头上的簪子。
“她怕此事过后,父皇会找个机会重新立储陆竟林,这两件是余国公给她的及笄礼,她又对国公夫人说与我如同亲姐妹,以后国公府对咱们镇宁王府,则是极大的助益。”
“余乙景是怕后患,让余府成为咱们的助益,陆竟林即使是登基,怕也会内忧外患。咱们王府就是他最大的忌惮。”
“既然她已下定决心,我们不妨先静观其变。”
“好。”
——
永平王府。
陆竟林刚刚回府,余乙景便迎上去,温柔的接过他的外袍。
“夫君。”
陆竟林牵着余乙景的小手进了内院。
“今日妾身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夫君爱吃的菜。”
陆竟林抚了抚余乙景白皙的脸庞,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夫人辛苦了。”
陆竟林沉浸在余乙景的温柔之中,以至于他想起万毒谷把她推下悬崖时总会冒出一丝愧疚。
“乙景,明日休沐,为夫明日带你去灯市,可好?”
不知何时,陆竟林生出要和她好好过日子的想法,甚至想到以后登基,夺了蔺时冉立后,而后立余乙景为皇贵妃,仅次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