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还是一点思绪都没有。
林箫叹气,还是算了吧,别想这些了,自己还是去想小说情节比较好,左右现在这种情况已能证明自己跟陆国良失踪没有关系,只要这件事扯不上自己,自己想那些又有何用!
可心里虽这样想着,林箫手里拿起笔,眼睛盯着笔记本,思想却还是不知不觉地就跑到了陆国良那里。
既然是出了城、走了国道、没有监控……那还有什么其他蛛丝马迹可以告诉我们陆国良去了哪里吗?
林箫想着想着,脸又坃意识地重新纠成了一个小包子。
眼睛无意识地扫过自己刚地在笔记本上写下的字:顾诺功成名就,衣锦还乡……衣锦还乡……还,还!
林箫眼睛蓦地一亮,纠成包子的小脸瞬间舒展开来,拿手掌拍一下脑门,自己怎么就进入了死胡同呢!
那载着陆国良的车难道还会有去无回不成!
想那陆国良是在失踪三天之后被带出的江北,那带走陆国良的两个男人在江北必有老窝!
有窝就会回来,如今那两个不知姓名不知长相的男人成了找寻陆国良的关键,那辆破旧的哈飞面包车也成了重要的证据。
只要车回来,他们就重新有了线索!
林箫兴奋了,揣着手机,趁老师背过身子写板书,一猫腰就从后门溜了出去,一路小跑进了卫生间,把门一锁就开始给周向晨打电话。
此时周向晨正陪坐在周向阳身边,私人医生已经把扎入周向阳肉里的玻璃渣尽数挑了出来,正准备敷药包扎。
电话响起,周向晨忙换成左手拿药瓶,右手则伸进兜里接电话,才来得急说一句:“喂。”林箫兴奋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周向晨才将将听了几句,眼睛就立马瞪大开来,‘腾’的一下兴奋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膝盖上本放着的装着碎玻璃渣的铁托盘掉在地上,发出‘咣榔榔’的难听响声也毫不在意。
“我这就把电话给他!”周向晨对着电话说到,一个转身,手里还攥关药瓶,就‘蹚蹚蹚’地跑到了王予则面前把手机递给了他,“林箫的电话。”
王予则只愣了一下,就连忙双手接过。
林箫略寒暄了两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思路。
王予则闻言,略一思索,竟只觉茅塞顿开。
他本也不是笨人,要不然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只不过当局者迷,一时思维进入了死胡同,如今被林箫拉出来,思路顿时无比清晰起来,有了主意。
王予则再三感谢,把电话还给了周向晨,神情振奋的开始重新指挥众人。
公安部的哥们这次接他电话都不用寒暄了,直接开口就问,“你这次又要什么资料?”
周向阳见这模样,也顾不得自己正在上药,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拽住周向晨的胳膊面含期待地急问到:“怎么了?难道是有线索了?”
周向晨捧着药瓶狂点头,“有个新思路,有很大希望找到线索。”
“思路?”周向阳喃喃,在原地来回转着圈,眼中带着压抑不住的希望和害怕再次失望的惶恐。
医生却在此时撑着一副晚娘面孔走过来,一把夺过周向晨手里拿的药瓶,然后扯着周向阳给按到了椅子,重新包扎。
只是这次也不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在那沾药了,直接拿着药瓶在伤口处‘哗啦啦’浇下,然后洒上一层药粉,拿着绷带缠巴缠巴就给包上了。
也幸亏周向阳心思全没放在手上,要不指不定怎么疼呢!
也许是霉运走多了总会时来运转,这次一切竟都很顺利,只短短一个小时的筛查,就再次在照片里发现了那辆关键的破旧面包车。
面包车是原路反回,在第二天中午,就沿着他们昨天晚上出去的国道进城,只不过此时车里已经没了陆国良,只有那两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坐在副驾驶上。
王予则估算着从国道入口开到江北要用的时间,直接去查江桥上那一时间段入江北车辆的照片资料,只用了十多分钟,就找到了这辆面包车。
看来这两人的老窝一定是在江北了!
王予则此时思路越加清晰,立马派了两组人开着车到江北唯2的两个出口守着,轮班24小时全面监控,吩咐一旦发现此辆车进入或离开江北,立马跟上。
而王予则留在这里也不闲着,他委托那些临时工把最近一个月,只要有那辆车出没的照片全找了出来,让小弟们按照时间排了序,自己则根据照片画了表格,才看了前三分之一,就非常惊奇地发现这两个人在行动上非常有规律。
首先这两个人多是昼伏夜出,而只要出门则必开着那辆旧面包车,他们经常去一些很偏僻根本没有摄相头的地方,因此到现在王予则也不知道他们去那些偏僻地方干了什么。
不过有收获的是:两人在洛江城里活动竟没再带过鸭舌帽,一张脸被城市里的摄相头照的清清楚楚。
王予则把两人的截图给传到了他警局的哥们那,细细查探下来,这两人竟是有案底的,只不过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案,小偷小摸而已。
看到这一点,王予则到是稍微放心了一点,被惯常小偷小摸的人带走,怎么也比被惯常杀人放火的人带走看着更安全一点。
不过老天似乎很喜欢开玩笑,王予则这边才放下心来,就让他看到了一张照片。
惊的他差点把舌头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