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死死地咬了咬唇,默不作神地由他带着轻手轻脚地离开,慢慢地退出这个园子。
风间寂静地近乎于死。
“什么人!”
身后冷不丁冒出锐利的一声呵斥。
阿婉心头一跳,感到手上的力量放重,苏哲拉着她撒腿就跑。忙乱地也迈开步子,结果一脚踩上一块尖峋的石块,一扭下她顿时跌坐在了地上。
足踝处落上钻心的疼,惹得她的眼角顿是浸出几点眼泪来。
阿婉抬头见苏哲回身要来继续拉她,又听身后的脚步声重了,忙不迭把他往外一推:“你自己先走,他们为难不了我!”
苏哲的动作在一推下一僵,后头的人眼见就要追近,深深看一眼阿婉。
阿婉咬牙切齿:“还不快走!”
苏哲眼里有什么微微一闪,终于决绝地转身离开。
看着这人终于从视野中被壁瓦遮挡,阿婉疼地撕心裂肺,险些就要哭爹喊娘。这时一抬头正好看到冷峻着神色,匆匆跑来的唐瓷,于是双瞳剪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轻轻吸了吸鼻子:“原来这里有人啊,正好,我的脚崴了……”
这副神情,虽是作戏却也有一半是真的发自肺腑,愈发显得我见犹怜。
唐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眸色深邃,如一只死盯着猎物的狼,似乎想从她的神色间抓出哪怕一分细微的破绽。
“唐瓷,是什么人?”
徐徐的风落时,荡出这样一声,似雾非雾。阿婉闻声下意识地抬头,只见一袭墨色长衣从层层叠叠的树影之后荡出,渐渐露出男子的身形,如墨如黛,及至眸色淡淡无情地落在她的身上半晌,她才恍惚间后知后觉地回神:“……唐三少。”
唐青墨的眼中,这时看不出半分情绪。
26、第26谋 欲盖弥彰
阿婉裂了裂嘴想笑,但是感到面上的脸皮僵硬无比。一部分是因为足踝处阵阵泛上的痛意,还一部分则是因为唐青墨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冰凉一片,又无从琢磨。
静默半晌,他才问:“怎么会在这里?”
阿婉楚楚可怜地抬起眼来,像极一只沦落街头的小狗:“本来就不喜欢花会这样的场合,但是‘不得不’卖三少一个面子,所以才想要一个人跑出来窝角落静静的,没想到居然崴到脚了。”
绝口不提刚才听到的话,只说自己是多么多么的可怜所以被逼无奈参加的这个无聊花会,结果又是多么多么的背,居然还在找地方躲懒的时候给遇到了这样惨绝人寰的事。
乌黑的眸盈盈一动,似乎透出几分晶莹。
阿婉当然熟谙说多错多的道理,干脆嘴巴一闭,顾左右而言他,同时作垂泪状。
唐瓷皱了皱眉,语调不善:“那时候问你的时候明明应的痛快,现在居然来告状?”
果然上当了。阿婉乐得唐瓷顺着她的思路走,至少不会太追究是不是有“偷听”的问题。头一低,就把笑地弯弯的那双眼藏在了下头。
其实她最关心的还是唐青墨的态度,一直听这个人没反应,心里头难免还是有些惴惴的,不由小心翼翼地开始琢磨到底要不要稍微抬头探究一下他的心思。
面前的影像一暗,忽然有个人影盖过,阿婉一愣。
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握了握她的足踝,唐青墨抬头:“很疼?”
阿婉下意识地只懂点头。
“去处理下吧。”
说着,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