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中还坚守着信仰,可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无价的,只要给够了价码,就一定能买到。别说你这类已经游离于体制之外的人,就算体制内的高官也是有价的,这点你比我清楚。”
“谢谢你斯音,真的,就冲你还知道我有信仰,我也说几句心理话,不错,被你们用金钱、女色、权力打败的高官不在少数,但是你不要因此就可以说信仰是有价格的。你们打倒的是人,而不是信仰。”
“不管怎样,目前为止,我给你的价格是你不能抵挡的,你还能拖三天时间,因为那边新州长需要接管权力,这点董事会会考虑,我之所以冒着计划败露的危险约你见面,就是不想逼迫你立刻回答,我用十五年的爱换三天时间给你,希望你不要再让我伤心,也不要让小乐伤心更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听到这,林清扬眼睛里已经有了杀机。
“清扬,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在操纵你,自然有会有人在操纵我,而操纵我的集团有多么强大,你心里有数。小乐的安危在他们眼中不值分文,而你就不行了,你太在意。
我相信你可以为了她而死,可你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
林清扬神色放缓,“就算我想继续按计划行事,可伍云已经知道了你们阴谋,在关键时刻,他会强行中止合同的。”
“也许伍云和你说过类似的话,可你知道,他在没任何确凿的证据下,强行以危害国家经济安全理由终止了合同,这意味着什么?”
林清扬头翁了一下,这是他完全没有想过的问题。
梁斯音忍不住有了得意之色,“这意味着他将承担起撕毁合同的全部政治责任,经济责任已经有你来承担了,他呢,因为有个好爸爸而不至于被削职为民,但降级受处分是难免的,他的仕途还有希望吗?从此你俩就是难兄难弟,就算胸中再有报负又能做些什么?”
“再说伍云的妻儿,姐姐都在美国,难道他一点都没有顾虑吗?他是你的好大哥,所以很多话是不会对你说的,但你也不能太自私了吧?”
林清扬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之为自私的人,感觉太奇妙了,他忍不住想大笑,“梁斯音,我林清扬今天受教了,没想到十五年时间,你变得如此老练,佩服,不过你既然给了我三天时间,我也不会浪费,你了解我应该知道,不到临上飞机的最后一秒,我也不会认输的。”
梁斯音听出林清扬有话别的意思,她不禁问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就算恨他,也不用如此逼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呀,可自己也没有退路呀,一股委屈的眼泪涌进了眼帘,“清扬,抱抱我再走。”
林清扬站起身张开双臂和已经泪流满面的梁斯音紧紧拥抱了一下,然后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
松开后,林清扬掸了掸风衣正色道,“斯音,最后告诉你一句,不要和祖国对抗,她的强大是不可抵御的。你们可以得一时之逞,但是最终会连本带息全部吐出来。”
梁斯音想反驳,可离别在即伤心欲绝,最后她还是点了点。
林清扬不再多言,转身离去,并伸起右手摆了摆。
梁斯音强忍住追上去的强烈欲望,也举起右手招了招。
三天后,他将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第四十九章 今天是六月二日
在从靖安小城返回北京的路上,一连几天没好好睡一觉的唐诗终于挺不住,躺在伍云大轿车后排座沉沉的睡着了。
伍云将隔离板升起,然后听起了林清扬和梁斯音的对话,听完了,他对一直神情冷漠的林清扬说,“梁斯音简直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有她暗算你,咱们还不败得一塌胡涂。”
“先不说她了,还是说说你伍大处长吧,你非要弄到我倾家荡产;你回家种白薯才算罢休,我和你说伍云,不管怎样,我这头肯定栽了,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你可是官,没有证据的事千万别折腾,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乐,她的事,我就拜托给你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算你骗我,你也得答应保证她的安全。”
“我也只能骗你了,因为他们既然知道我存在,对我的能力就有所防范,再说时间太紧了,我实在没能力及时保护她。”
林清扬长长叹了口气,“让你说句假话这么难吗?”
“不是我不想说假话安慰你,而是还没有到绝路,如果我们能挖出那笔热钱,把它们控制住,呵呵,这可是超级筹码呀。我已经找到门路了,朋友答应我,只要摸准那批热钱的潜伏地,剩下的事交给他们。”
“一手交小乐,一手交热钱,这个生意他们太赚了。”
伍云说,“你知足吧,只是宽进严出,不是只进不出,我们借来谈谈条件还行,哪有本事扣住不放呀。”
“那我们的胜算只能压在一鸣身上了,可是他目前的状况,我可不忍心,如果想干你干。”
伍云面露难色,“如果放在前些天,我管他是不是英国人,只要不是我手下出头,就算他被绑架了,也沾不到政治的边。”
“你想让蒋奈的人出手?”
“不行吗,把我逼急了,我可不管那些,与强行终止合同相比,这点事就不算回事了,大丈夫行事,还拘小节吗?”
“也是啊,实在不想用外人,我立刻让凌风派两组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