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女人叫到喉咙都已经嘶哑。
彻底没了力气。
虚虚地靠在墙壁上大口喘着气。
而这时,死寂的仓库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平稳的脚步声。
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慢慢走了进来。
他单手插兜,另一个纤细修长的手指上还夹了一根香烟,整个人却是显得松松垮垮地走到了已经崩溃到极致的女人面前。
几乎是自上而下地用一双冷隽的眼懒散瞧着她,随后又慢条斯理的出声。
“沈夫人,这里可没有什么畜牲,也没有沈明灼。”
他将烟头轻轻抿在唇里,缓缓吸了一口,又吐出来,青白烟雾冗着他低垂漆黑的眼,那张脸显得野性又不羁。
沈夫人猛地抬头,瞪大的眼珠子打量着来人,带着警惕性看着他。
“你是什么人?”
“是沈明灼派你来的?”
谢知韫缓慢地勾起唇角,在她面前慢慢蹲下身来。
他的神态很惫懒,目光直直地看着她。
和女人惊惧的眼神对视。
“你应该认识我的母亲。”
“当年不就是你,介绍我母亲和闫家的公子相识的吗?”
沈夫人瞳孔猛地一缩,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是谢棠予生的那个小杂种!”
谢知韫站起身来,将手中未抽完的香烟丢弃在了地上。
用皮鞋轻轻碾碎在灰尘中。
他掀起眼皮睨向地上的女人,唇角的笑意加深,眼神中却满是狠戾憎恶。
嗓音轻描淡写,却又逐渐加重语气。
“错了。”
“是谢棠予的儿子,来送你上路的人。”
话音落下,一柄黑枪直抵女人的额前。
他淡去了脸上挂着松散的笑意,本就略微凌厉的眼神此刻更是带着满满的侵略性。
沈夫人顿时被他这个动作和眼神吓得有些失语,她赶忙直起身子,重新跪在谢知韫的面前。
语气有些颤抖和惊慌。
“你找错了,你找错人了……”
“谢棠予的死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你想想看,我为什么要杀她?”
女人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生怕男人下一秒就会开枪。
谢知韫左手一直举着那把黑枪,丝毫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
他轻挑了一下眉头,舌尖抵了抵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