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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炮作文网>老王说事杜月笙传 > 第127部分(第1页)

第127部分(第1页)

立交通警察总局,名义上直隶交通部,实际则仍由军统局督导,派往全国各交通路线,负责阻挠共军侵袭,维护交通安全。

这是一件颇费周章,繁杂艰巨的大事,戴笠发出指示,派吉章简为交通警察总局局长,马志超、徐志道副之。几支部队的将士人数多达六万四千四百零二人,戴笠作了初步的计划,准备回重庆去加以部署,但是他想起了和杜月笙的约,因此他便在三月十七日由北平起飞,他要先到上海,然后转飞重庆。

戴笠坐的是航委会二百二十二号专机,随行者有军统局处长龚仙舫、专员金玉坡、翻译官马佩衡、译电员周在鸿、副官徐燊、卫士曹纪华、何启义。从上到下,都是杜月笙所熟识的,向为林公馆的常客,如龚仙舫、金玉坡,尤曾与杜月笙多次合作,公谊私交,非常要好。

专机飞到青岛,降落休息,当时驾驶员便接获气象报告,上海附近气候恶劣,能见度太差,无法飞往。戴笠听后眉头一皱,说是:

「我今天一定要到上海,我们还是先飞过去再讲。」

「戴老板」的话从来不曾有人驳回,他坚持起飞,青岛机场人员和驾驶员不便劝阻,祇好让专机续往南航。到达上海上空,因为实在无法降陆,唯有折向南京,下午一点整,穿云下降,讵料驾驶员视界模糊,误触南京东郊板桥镇的岱山,机毁人亡,自戴笠以次,连同机员一十七人无一幸存

噩耗传出,举国震惊,斯时斯地,斯人之逝,实为国家之大不幸。戴笠将军的死讯传到上海,杜月笙左右人士至为惊悼,他们迅作决定,由于这个打击对当时的杜月笙来说,未免太大,因而大家相约暂时瞒他一瞒。

然而纸包不住火,接连三天杜月笙发觉随从各人脸色仓皇,神情不定,他一再的追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见他催问得紧,料想瞒不过,经过一番商量,大家推陆京士向杜月笙说出了戴笠坠机罹难的消息。筱快乐大骂「米蛀虫」

上海有个唱滑稽戏的筱快乐,针对米价不断上涨的事实,迎合上海市民愤懑不平的心理,每天在电台上直指其名,编了一套套的滑稽戏词,猛烈抨击万墨林。他这个节目由于其能发泄大众的苦闷,立刻大受欢迎,风靡一时。筱快乐的谩骂尤能推陈出新,一快人心,一时筱快乐之名大噪,滑稽戏盛况空前,登峯造极。骂到了后来,筱快乐干脆给万墨林取了个「米蛀虫」的绰号。

当万墨林每天都要挨骂好几次的那一段时期,他因为常日陪侍杜月笙,晓得连「爷叔」都在韬光养晦,以免动辄得咎,因而祇好忍气吞声,旣不声辩也不答复,但是万墨林在上海也有一帮好朋友,听到筱快乐如此「大胆妄为,排日痛骂墨林哥」,深感「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帮朋友尚未能适应新潮流,狃不过旧观念,不懂得采取法律途径,更忽视了保障人权,尤其他们「眼高手低」,将区区一名滑稽戏演员,半点儿也不摆在心里。使他们往年的脾性打人杀人如同家常便饭,故所以,他们先向筱快乐严重警告:

「侬敢再骂墨林哥,阿拉要请侬吃生活!」

孰料筱快乐骂「米蛀虫」骂出了名,票房价值,正值巅峯状态,兼以他能获得广大市民的普遍支持,对于这般「白相人」的举动,根本就不摆在心上,「白相人」的警告,就他而言是「来得正好」,正好补充他骂「米蛀虫」的新材料。

筱快乐将他受到「吃生活警告」的消息,在电台上一播布,立卽获得广大听众的同情和支持,同时,也使他险乎遭了杀身之祸,万墨林的一些好朋友怒火攻心,不克遏忍,当天晚上便有十几条大汉,冲进筱快乐的家里,从头门打起,一直打到后门为止,遇人便打,见物便砸,幸亏筱快乐本人不在家,他的妻子受了伤,全部家俬,尽数捣毁无遗。

筱快乐家中捣毁一空,消息传得旣广且快,杜月笙听说,忧急交并,心知这是一场穷祸,偏是怪罪万墨林不得,因为他深知此事与万墨林无涉,此时此刻,万墨林决无这个胆量派人去做筱快乐,而且他应该晓得,打人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惹火上身,推也推不脱,杜月笙祇好命人前往慰问筱快乐一家,负责伤者的医药费,全部损失,优予赔偿。

但是事体并不能就此了结,淞沪警备司令部,依据筱快乐所广播「经营私运,垄断市场,操纵米价高涨」的罪名,发出拘票,要把万墨林捉进官里去。

杜门中人,于是群情愤慨,纷纷起而打抱不平,万墨林本人并未犯法,他经手的贷款都有账目可查。打筱快乐家的朋友亟于挺身而出,证明他们自发自动的行为决非出于万墨林教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杜月笙自从民国四年在上海法租界同孚路同孚里建立门户,三十多年以来,不论是巡捕房、警察局、总司令部或司令部,向来只有杜公馆往外保人,从不曾听说杜公馆里有人被捉。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万墨林眞有案子,就该杜先生亲自把他送进官府。如今宣司令要捉杜公馆的人,──尤其还是杜月笙的亲与总管,此例一开,岂不是坍尽杜先生的台

当时杜月笙犹在病榻,他时咳时止,喉头咻咻有声,但是他一力坚持,力排众议,他命万墨林自家前去淞沪警备司令部投案,杜月笙说:

「眞金不怕火炼,宣司令是好官,他决不会冤枉墨林。再说,此刻外面的空气对墨林不好,墨林要想申辩,实在太难,反不如趁此机会自动投案,是是非非,经过法律审判,正好求一个水落石出。」

东山再起步步为营

王先青、袁国梁两人去见到了杜月笙,却是「老夫子」正发气喘,卧病在床,他在床上听完了袁国梁的报告,为替学生子撑腰,他不遑思索,一口答应,当时他问袁国梁说:

「我做福澄的董事长,该入多少钱的股子呢?」

袁国梁喜不自胜,于是便答:

「老夫子加五千万元的股子好了,这笔钱,由我替老夫子垫。」

杜月笙连忙摇摇手说:

「笑话,笑话。」

他马上命人喊徐懋棠来,徐懋棠的父亲原是汇丰银行的买办,上海人有句打话:「吃不穷,用不穷,汇丰买办。」因此徐懋棠得了乃父余荫,很有点钱,他参加恒社甚早,战前卽已担任杜月笙的中汇银行看家,胜利以后一仍旧职,却是又添了一项替杜月笙理财的工作因此,杜月笙决定投资福澄公司,便命徐懋棠当场开了一张法币五千万元的支票交给袁国梁,由袁国梁写一张临时收据,手续便告完成。

袁国梁和王先青对福澄公司的事,部署已毕,两人又双双展谒师门,请杜月笙定一个召开股东大会的日期,杜月笙却望望袁国梁,回答他说:

「这个事业是你的,我们大家不过捧捧你的场,你自家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能事事依靠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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