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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金大富早接受了小棉袄有时候会漏风的事实,这一回金欢喜表现得太好,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陈宝珠不关心女儿的反常,也不觉得爬山是特别累的项目,自顾自地期待:“还没出发你就喊累,你看看你这身肥肉,是不是得运动了?你就该去爬山!哎呀,我还没坐过雪橇呢,要是去坐雪橇就好了。”
陈宝珠以前在电视上见过狗拉雪橇,她觉得坐在上面非常酷。
金欢喜就坐在他们后面,不满地提醒:“别偷偷说我坏话,到时候把你们丢在机场!”
这话要是被别人听见,估计会以为她是那种父母老后拔氧气管的人。
陈宝珠承认她威胁到了她,因为她最近查出了老花眼,现在看什么都觉得累,到时候跟金大富在机场肯定找不着方向。
“都是你爸在说你的坏话,我可没说。”
陈宝珠撇清关系以后,金大富说不出话了,轮到付子衿在一旁打圆场:“你怎么这么和爸妈说话?”
金欢喜语噎,呲着牙,张牙舞爪地钻进她怀里咬人,彻底看乐了前面两人。
欢乐的氛围一直持续到飞机落地,下了飞机,被北方的寒风一吹,四个人都老实了。
“大喜,要不我和你爸就待在酒店吧。”陈宝珠表示,这不是度假,是渡劫。
“我不同意。”金欢喜哆哆嗦嗦地反驳,“话说回来,我们下飞机以后为什么不多穿两件衣服再出来?”
两人各说各的,付子衿有些头疼,出声:“先坐酒店的车去酒店吧?”
她成了领头羊,带着三个人回酒店休息,结果到了第二天,陈宝珠和金大富病了。
陈宝珠躺在床上拧鼻涕,身体不行了,精神还不错,推理道:“一定是因为大喜!大半夜的叫我们收拾行李,累到了。”
有理有据,再加上金大富在一边附和,付子衿也信了,只好叫他们两人在酒店休息,自己带着金欢喜去滑雪。
金欢喜是没滑过雪的,进了滑雪场,像块木板一样直直地站在一边,不会走路了。
付子衿耐心地教她滑雪,看着她一次一次摔倒,逐渐学会了技巧。
练习之后,金欢喜自信地站在她面前,把烦恼抛在脑后,咧着嘴笑。
“是不是滑得越来越好了?”
她一分心,一屁股斜坐在雪地上,“蹭蹭蹭”又滑了一小段距离。
付子衿笑着滑到她身边,鼓励她:“站起来。”
这激发了金欢喜“不服输”的倔劲,学着她教的样子,卡着雪道起身,稳稳当当地站起来了。
就在此时,付子衿伸出手和她握在了一起。
她的声音如此清晰。
“欢喜,我们该走向未来了。”
金欢喜注视着她的眼睛,一直到腿开始发酸。
她学会了滑雪。
……
从北方回来以后,寒假结束得很快,等金欢喜再回到学校的时候,几乎已经快忘记盛朝夕离开的事情。
“主席,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