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站在孟语桐边上,既担心孟语桐去看付子衿,又困得睁不开眼睛。
“好吧。”孟语桐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把年年捞起来抱在怀里摸了摸,“子衿她爸说今天回来,晚上吃或者明天吃饭都可以。”
“哦,好。”金欢喜陪着坐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眼睛已经半闭上了。
“欢喜。”孟语桐突然叫了一声她的名,“你想过和子衿结婚吗?”
金欢喜被这两个字惊醒,愣愣地看着她。
……
女儿不在,孟语桐又拎着包跑了,只留下还在深思的金欢喜。
婚姻这两个字,离金欢喜有些遥远。
世人戏称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葬送爱情,但从某一方面上讲,婚姻又给予爱情保障,让爱情在即将消亡时因责任感得以延续。
走回房间时,金欢喜依旧对此感到困惑。
“如果是责任感,那还是爱情吗?”
这么多年,陈宝珠和金大富已经成为亲人的关系,如果在一起是出于责任感,那还是爱情吗?
“你要结婚吗?”
付子衿在床上半坐着,散落的长发遮住了裸露的肌肤,只露出隐隐约约的红痕。
世界很大,结婚可以去很多地方,但婚姻究竟能带来什么呢?
“不。”金欢喜摇摇头,“我好像不需要用结婚来证明我爱你。”
要说公开的话,两人的朋友圈背景都换成一致的戒指图,也和交好的朋友提起过。
在陈宝珠和金大富被他人问起的时候,金欢喜就明白,爱情不需要向全世界宣告,他们不一定会记住你心中视若珍宝的这段感情,却很可能随意指责你的不孝、不同。
想通了一些,金欢喜伸手扶起床头柜上快要滚落的红酒瓶,晃了又晃,听见微弱的水声。
付子衿下意识地抓紧了被子,想起昨日这凉凉的液体是如何滴落在她身上,又是如何被清理干净的。
为避免金欢喜再次兴起昨晚的恶趣味,付子衿续着话题说了下去:“婚姻带来的是法律上的保障,对我们来说没有意义。”
这个本子可以来得很轻易,也可以走得很轻易。
要是金欢喜敢和她分开,付子衿会用能力告诉她,什么叫净身出户、寄人篱下、养金丝雀……等等,好像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好像在想什么高兴的事情?”见她一个人傻笑,金欢喜搓搓手,试图驱散身上突然产生的寒意。
“没有,快去收拾地上的东西。”聪明的小付老师选择了转移话题。
毕竟按照金欢喜的性格,这些事情她也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哦——”应了一声,金欢喜一件一件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看了又看,抓了抓头发,成功让本就凌乱的头发雪上加霜:“这件是你的还是我的?”
她手里拎的是一件白色衬衫,付子衿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看见袖口少了一颗扣子,一口咬定:“我的。”
由于某人对衬衫的热爱,她柜子里每一件完整的衬衫或多或少都遭受过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