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今朝道:“她想要幸福有两条路可以走,就看她愿不愿意。”
谢麦冬抬头看她,张荣娘也竖起耳朵听。
“第一条,就是她狠下心来,出嫁以后专心操持自己的小家,别的出嫁女怎么尽孝,她也比着来,别太超过,她家里有好几个弟弟,许多事情轮不到她操心。”
张荣娘叹了一声:“若是她真能狠下心闹一闹,她爹娘也不会咬死五十两彩礼不松口。”
“既然这样还有另一条路,她远嫁,距离张家村很远很远,远到无法和娘家来往,自然就不会再被娘家人拖累。”
谢麦冬猛地摇头:“这怎么行,我娘说姑娘不能嫁得太远,否则以后在婆家受了委屈都没娘家人撑腰。”
喻今朝拍拍谢麦冬的脑袋:“张盼儿那样的娘家不拖后腿就不错了,哪还能给她撑腰,她这么能干,没有娘家说不定过得更好。”
谢麦冬觉得有道理,她又问道:“如果远嫁,她岂不是不能和许八郎在一起?”
喻今朝还没回话,张荣娘便说:“哪有这么容易能两全其美。”
“荣姐姐,我说这些是想劝你不要做这个媒,就算现在张盼儿真的如愿以偿嫁给许八郎,他们两人将来的日子太平不了,时间长了总会生嫌隙,你这个媒人平白被埋怨。”
张荣娘内心动摇,却又想起刚才张盼儿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还是存了一分不忍。
“今朝,你别吓我,应该不至于吧。”
喻今朝见张荣娘还心存幻想,决定下猛药。
她夹着嗓子假哭:“张荣娘,都怪你当初给我做媒,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我早就嫁给了别人,不用受今天的苦。”
紧接着她压着嗓子,叉腰怒气冲冲道:“张荣娘,你是不是和我们许家有仇,给我们八郎说了这样的媳妇,我们现在家无宁日都是拜你所赐,你必须给个说法!”
张荣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今朝,你快别说了,太吓人了。”
喻今朝道:“这就叫吓人了?你又不是没听过村里的泼妇骂街,比这更难听。”
谢麦冬也被吓到:“荣姐姐,要不你还是不要掺和了,张盼儿若是与许八郎有缘,没你说媒他们还是能修成正果。”
张荣娘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不掺和。”
当天晚上,张荣娘将这件事告诉了谢康。
谢康道:“弟妹说得没错,你别管这件事,容易生是非,下次你那远亲再来,你拒绝了她。”
张荣娘轻锤了他一下:“你说得倒是轻巧,我已经答应她了,怎么好意思反悔。”
“这还不简单?”谢康理直气壮道:“你肚子马上三个月,不怕外人知道,她要是再来,你就说自己怀孕了,家里不让你多操心。”
张荣娘点头,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