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沧渊把谢敬云母女的行李搬进家门,又安顿好骡子才进屋。
谢敬云已经把自己和二丫的遭遇说了一遍。
谢奶奶气得捶胸顿足:“好一个胡家,当初他们上门求娶,各种好话说尽,胡皓还当着我和你爹的面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他们、他们……”
她气得一口气上不来,胸膛剧烈起伏,上一次这么生气,还是得知谢沧渊被人下毒时。
谢敬云连忙帮她拍背,喻今朝端起水喂她喝下。
“娘,您别气,都过去了,我已经和胡皓和离,二丫也已经和他断亲,今后我们与胡家再无瓜葛。”
谢奶奶气顺了些:“好,和离得好,断亲得好,那样的人家,早点离了才是幸事。”
她刮了谢敬云一眼:“你这死丫头,受了这么多委屈,居然一个字都不说,幸好沧渊和今朝发现,不然你打算在胡家磋磨到死,死了入他家祖坟,下去以后继续被磋磨吗?”
谢敬云表情讪讪。
谢奶奶叹了一声:“算了,不说这些,沧渊,你去隔壁叫你堂叔来一趟。”
谢沧渊刚刚进屋坐下,闻言立即起身出门,没多久和谢敬山一起回来。
谢敬山见到谢敬云一头雾水,不年不节的,谢敬云怎么回来了?
听完解释后,他气得大拍桌子:“岂有此理,他们这是没把我们谢家看在眼里,堂妹你等着,我去招呼大伙儿杀去宝丰镇替你找回公道。”
说罢他就起身,迈步要往外走。
谢敬云忙将人拉住:“三堂哥你坐下,沧渊和今朝已经替我出过气,胡家的名声已经坏了,我和二丫已经回来,我不想节外生枝。”
谢敬山重新坐下,心里还是有气,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对谢沧渊道:“沧渊,你们两口子真是,怎么不叫上堂叔一起去?”
谢沧渊道:“过年那会儿我们听二丫说在家里被几个堂兄弟妹欺负,我想着自从爹娘去世以后,家里已经很久没人去宝丰镇探望过姑姑,所以才特意去一趟。”
喻今朝连连点头:“没错,我们原本只是想去胡家做做客,让胡家其他人看看姑姑也是有娘家撑腰的,谁知道去了才发现胡家这么过分。”
“宝丰镇远,一来一回要一整天,我们等不及,干脆花点银子请个壮汉演戏,总之我们没有受委屈。”
小两口一人一句,半真半假把经过说了一遍。
谢奶奶和谢敬山听完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这小两口胆大吧,他们懂得花钱雇人,说他们胆小吧,他们只两个人就敢杀上胡家。
不过此时说再多也无用。
谢奶奶对谢敬山道:“敬云肯定是不能回宝丰镇的,若是可以,我希望她能留在长桥村,立个女户,这事要拜托你出面,和我们一起去族长家里走一趟。”
谢敬山当即答应:“敬云是我堂妹,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
三人当即出门,先是去谢族长家里走一趟。
谢族长听说谢敬云的遭遇同样气得够呛,竟敢如此欺负谢家女,如果胡家住得近,他一定要带上族人扛起锄头上门要个说法。
听说谢敬云和离,他眉头一皱,显然是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