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康端着一碗肉松饼兴致勃勃跑过来。
“弟妹,我之前听了你的话,让我老娘做了些肉松饼,我把肉松饼带去五芳斋给的掌柜尝,他尝完就说要定五十斤,定金都给了。”
若是平时,喻今朝肯定跳起来欢呼,今天心不在焉,只鼓励了一句。
“这就好,云台县的点心铺子也能去试一试。”
谢康没发现她的异样,被鼓励后,他更加激动:“我也这么想。”
“肉松是咸口的,五芳斋的掌柜说适合男人的口味,用来下酒也挺不错,他还问了我住在哪儿,要是肉松饼卖得好,他要再来买。”
喻今朝笑了一下:“肉松饼才到哪儿,以后我有空把蛋糕做出来,等你吃过肉松蛋糕,你就知道什么是美味。”
谢康嘴里念着肉松蛋糕四个字,心痒得不行:“弟妹,你现在忙什么?”
喻今朝摇头:“不忙。”
谢康说:“那要不现在就做肉松蛋糕?”
“不要。”喻今朝果断拒绝:“我没心情。”
谢康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今天的院试开考的第一天。
“你在想沧渊?”
“不是!”喻今朝突然挺直身体,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下一秒她就泄了气,整个人趴在桌上,无精打采道:“九哥,听说考棚里环境特别差,外面太阳又猛,你说他会不会受不了。”
谢康下意识往院子里看去,是有一点太阳,却跟猛字沾不上边,他挠了挠头,不知所措。
最后只好站起来说:“我叫荣娘来陪你说话。”
他走后没多久,张荣娘挺着大肚子走进来,喻今朝连忙过去扶她。
张荣娘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怀孕,不用这么小心。”
“不管第几次怀孕都要小心。”喻今朝反驳。
没过多久谢麦冬也来了,她的性格活泼一些,人一到就说起村里的八卦,喻今朝渐渐被吸引了注意力。
凌州府考棚里,谢沧渊刚刚打完草稿,科举中对考卷的整洁度要求很高,哪怕只是有一个小墨点,这份卷子都会被直接刷下来,根本递不到主考官面前。
因此,谢沧渊没有马上把草稿抄进卷子,他已经饿了。
临近中午时出了一些太阳,不猛,但一直晒着依然不好受,谢沧渊把雨伞打开撑在考棚上,紧接着,他从篮子里把铜锅拿出来。
把米从袋子里倒出来的时候,谢沧渊突然想起那天喻今朝逼着他用铜锅煮了一锅粥,确定他会煮才罢休。
他嘴角勾起,下意识笑了一下。
二十多年几乎形影不离的关系,喻今朝比谁都清楚他会做饭这件事,看来她是真的紧张。
把米下了锅,又招手叫来皂班要水,谢沧渊熟练地把炭盆点起来,把锅架在上面煮,他自己则坐回椅子上检查了一遍草稿。
没多久,一阵米香味从锅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在这个环境里听着十分悦耳。
谢沧渊舀了一碗粥,撒上肉松,尝上一口,十分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