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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瑜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骆媛气到手抖,又甩了她一巴掌,“你要是不喜欢春好,早干什么去了,你分手啊,你不喜欢她又不放了她,畜生!贺瑜你就是个畜生!春好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
贺瑜脑袋被打偏,骆媛两次打的都是同一个地方,脸红肿火辣还伴随着耳鸣。
骆媛又说了什么她没听清,耳朵里在嗡嗡作响。
贺瑜把自己关在家里,睡在卢春好平时睡的那一边,搂着卢春好的枕头,骆媛说她不伤心,她好像确实不怎么伤心。
她觉得卢春好还在,在这个家,在某个角落里,在外面玩儿,等累了卢春好会回房休息的,她等着就好了。
贺瑜等了很久,等了好几天,卢春好总也不回来,直到某天那个联系过她的警察又给她打来了电话。
“来市局拿一下卢春好女士的遗物。”
贺瑜浑浑噩噩地去了市局,警察给她一个蓝紫色的行李箱,箱子上贴着熊猫卡通画,她认出这是卢春好的箱子。
卡通画已经脏了,箱子也脏了,上面好多黑色划痕。
她拿着箱子回家,箱子质量挺好的,没坏,贺瑜蹲在箱子边盯着三位数的密码,想去输入卢春好的生日,手碰在锁边想起卢春好没有生日。
“我也不知道我生日什么时候,”卢春好曾经告诉她,“福利院奶奶捡到我的时候是三月四号,后来上户口就把那天定为我生日了,卢奶奶说捡到我的时候我应该有两三个月大了吧,所以我生日具体时间没有人知道,我也不爱过生日。”
卢春好不爱过生日,但是很爱给贺瑜过生日,贺瑜滑动着密码锁,将密码滑到她的生日。
“咔”,箱子开了。
贺瑜呼吸重了一下,她打开行李,箱子里东西很多,一半是衣服,还有一半是卢春好的私人物品,毕业证、学位证、资格证等等,还有些零零散散的护肤品化妆品什么的,卢春好东西收拾的挺齐全,是真的铁了心要离开。
贺瑜鼻尖开始发酸,这几天她都没有这种感觉,心里一直很平静,看见卢春好的东西时,贺瑜有点儿忍不住了。
她翻着箱子,里面有个黑色的类似于首饰一样的盒子,贺瑜拿起来打开,里面是个奶白色玉坠,玉坠是椭圆形,成色看起来很好价格不菲的样子。
玉坠后面刻着一个‘游’字。
从贺瑜大一认识卢春好时这个玉佩就挂在卢春好的脖子上,卢春好戴了很多年,后来突然就不戴了,贺瑜还以为玉坠丢失了或者卢春好不喜欢了,没想到卢春好一直珍藏着,既然如,为何又不戴了。
箱子里还有一个白色塑料袋,塑料袋装的东西挺多的,鼓鼓囊囊的,贺瑜拿起袋子。
尼州市中心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