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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活着,活的好吗。
卢春好轻轻叹气,其实这段纪录片上的孩子还算是幸运的,最起码他们是被亲生父母惦记着的,不惜一切都要找回。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那里早已经空空如也,好几年前她就摘下来了。
卢春好倏地直起身,玉坠呢?
她下了床,拖鞋都没穿扑到角落将箱子打开,在里面一通翻找,看见了那个黑色的首饰盒,她松了口气。
卢春好拿过盒子打开,玉坠好好的躺在里面,她拿起玉坠放在手心里摩挲,奶白色椭圆形的小玉坠,摸在手里手感滑溜溜的。
她看着玉坠上的“游”字,瞳孔收缩,痛苦突然涌上心头。
“夏医生。”陶小绵突然开口。
卢春好吓了一跳,赶紧收好玉坠。
“明天要给你们上新药了,”夏乙说,“今天抽个血。”
护士进来给陶小绵抽血,夏乙眼神瞥到卢春好,走了过去,“怎么不穿鞋。”
“忘了。”卢春好关上箱子,蹲下的太突然站起来居然有点儿困难。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带了起来,夏乙扶着她坐上床,“蹲太快了吧,路都走不稳呢还敢蹲快。”
“没注意。”卢春好低下头,是真的没注意,心急就蹲快了。
护士过来给卢春好抽血,她全程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抽完血夏乙帮忙摁着棉签待血液不回流之后夏乙放下她的衣袖。
“我办公室养了一盆茉莉花你看见过吧。”夏乙说。
卢春好缓缓抬头,没听懂她刚刚说了什么。
“马上十月了,它的花期差不多也要过了,”夏乙说,“现在它的花枝是耷拉着的。”
卢春好眨了眨眼睛,夏乙憋着笑,“跟你刚刚的样子特别像,一朵耷拉着的花儿。”
夏乙手指在她脑袋上点了点,轻声道,“花儿有花期,你没有,你一年四季都在绽放。”
网络上有段时间特别流行一种微笑唇,唇角上扬的那种嘴唇,夏乙就是,不笑的时候就会给人很温和亲近的感觉,笑起来更是漂亮犹如一阵风吹进心里。
手指在头上触碰也很轻柔,卢春好却有种电流进入了身体,让她身体跟着颤抖。
“夏医生,”卢春好说,“你是学心理学的吗。”
每次都能看出卢春好的心情。
夏乙笑笑,刚想说话白大褂里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瞥了眼,是个陌生号码,来电显示是尼州的号码。
想起夏乔昨天说的姐夫小姑的事儿。
“喂。”夏乙接通了电话。
“喂,”电话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夏乙医生,我是游责的小姑。”
“你好,你们到青云了是吗?”
“我们到医院了,”女人说,“这好像是…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