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将军发现他碎碎念出口后笑得不轻:“陛下就这么想离开臣?”
小皇帝闭眼装睡,不想和淫徒说话,淫徒却凶胁道:“臣可不是什么好人,陛下再不听话,臣可就不客气了。”
小皇帝哼了一声,翻身抱着软枕睡觉了,大抵是这几日病着,没多会儿当真睡着了,独留大将军还盯着他后颈念念不忘。
袁沃瑾起身抱起他放置里间床上,又看了好一会儿才出门办事。
五日后,郊野一处墟市。
袁沃瑾下了马车,按照先前写在秘竹上的日辰迟了两日来到无踪庵。
无踪庵隐在往来人多的墟市中,反倒不那么显眼,两日前他寻了个由头暗中托宋闲在附近设了埋伏,当日除了宋闲的人并无其他可疑之人。
今日来之前他也让袁元带着暗兵守在近处,加紧了对复羽……断情的看管,若那秘竹信息不为假,啊蕴会等到他来为止。
若有人故作陷害,定是为了分离他与小皇帝,故而他不放心,将小皇帝带在了身边,在这明晃晃的墟市内,郑王不会轻举妄动。
直到等到形似啊蕴的身影出现在无踪庵内,袁沃瑾才彻底放了心,看来啊蕴是当真脱逃了楚国天牢,只是不知用了什么法了又或得何人相助。
这厢,断情料到袁沃瑾有怀疑自己的心,这时得以清白才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袁沃瑾走近前一手按在他肩上:“是我误会你了,我给你赔不是。”
断情勉强笑笑:“将军谨慎,属下理解。”
袁沃瑾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回府后讨我领赏。”
断情心中自喜,以为那日更改姓名一事也只是因为这个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将军应该不会再计较名姓一事。
他喜滋滋地等着将军再发话,好再让他做回“复羽”,可等了半晌,迟迟未等到将军下一句。
袁沃瑾见他还在身边,不由问道:“可是还有别的想要的?”
见他似乎没有再要提更改姓名一事,断情索性放弃了:“无事,属下去守着楚姑娘。”
断情离开走近马车后,袁沃瑾才走进那座庙庵。
一刻钟后,他回到马车上时,小皇帝却不见了。
他正要责斥断情,却见身着素衣的小皇帝站在墟市中的一名小贩面前买他的糖葫芦。
他望向四处人来人往的人群,似乎每个人都带着目的和恶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手伤害他。
他快步上前扯过小皇帝手腕拉上马车,他将小皇帝扔进马车内正要发作,小皇帝抬手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葫芦,他吐掉嘴里的糖葫芦:“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