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仁仍然面带微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这位白小义士心境淳朴,泽仁倒不担心。”
绯焱:“有什么话你就说,说完了我继续送小白。”
泽仁:“师叔,就算你送到乌由又能如何?何必不让我送一程呢?”
绯焱:“你不让开?”
泽仁:“不让。”
绯焱:“行!当了正一门掌门底气见长,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小白,告辞了!”
绯焱要一直把小白送到乌由,可泽仁却不答应,空中又接过小白继续前行。白少流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人各有各的想法和主意,都拿他白少流做文章。但是小白这人心态很好,你们这些高人怎么想的就去想,有道理我就听,该怎么做我还会怎么做。
泽仁给人的印象稳重淳和,连施展的法术都是如此,他一挥衣袖舞动青光将小白从柔锋绫上接了过来,恰恰与他并肩而立。小白只见脚下青光灿灿,如登莲台云座,清风浩荡飞扬而行,感觉不是在飞,而是看着山川河流在云端下缓缓向后。
泽仁说话前先对小白稽首施礼,小白赶紧抱拳回礼,只听他不紧不慢的说道:“白师弟,此番一路前来,三位前辈是否都有叮嘱?”
小白正传 119、挥洒无声潜化润
泽仁的话语甚是恭谦,可白少流已经知道他是昆仑修行界第一大门派的掌门人,有些渐愧的答道:“泽仁掌门,你怎么叫我师弟。”
泽仁:“我师傅和曦真人是正一门上任掌门守正真人的弟子,论修行辈分,我比梅盟主等人都晚了一辈。你称呼丹游成为师兄,那也可以称呼我为师兄,如果修行辈分不明,称我一声道友也是可以的。”
白少流:“那我还是叫你道友吧,因为我也搞不清楚我算哪辈的。刚才三位前辈确实都有教导,我受益匪浅,正想聆听泽仁道友的指点。”
泽仁:“你没有师门对不对?”
白少流:“是的,我不知道我是何门何派。”
泽仁:“那也没有入门受戒了,所以你不算正式的昆仑修行弟子,有今日之成就真是异数。如此看来你不仅今生有机缘巧遇,可能也有前世之福缘,望白道友善用之。”
白少流:“巧遇确实挺多,比如今天这场面,什么人能有我这么好的运气能得到天下各位高人的指点。”
泽仁微微一笑:“福缘确实是福缘,不过运气却很难说,今日之事对你来说祸福难料。不论是刚才三位前辈也包括我对你说了什么,那只是我们的希望,道友的事情还要按自己的意思去办,不必勉强。”
白少流:“泽仁掌门客气了,其实各位高人也没要我做什么。”
泽仁意味深长的看了白少流一眼:“我们确实没有要求你做什么,只是提醒你有些事情该怎么做,也真难为你了。”
白少流:“似乎各位前辈都希望我能保护风先生的安全。”
泽仁轻轻摇了摇头:“保护一位风前辈,没必要这么麻烦,梅盟主手中还有一枚天刑墨玉。只要一捏碎它风前辈就能恢复仙人神识,虽然只有一日的时间,但足以处理身边之事。”
白少流:“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难道还怕了不成?”
泽仁笑了笑:“怕当然应该有所怕。但我们所怕的不是力量强大的妖魔,而是对这天地神明、苍生万物的敬畏。比如我是正一门的掌门,正一门的弟子大多为三清道士,参悟造化玄机,我们不是一支做战地军队。虽说修道士必有降魔心,但不会挑起涂炭之争端。
白少流:“泽仁掌门不愿意和人动手?”
泽仁:“你愿意看见你的亲朋好友伤亡吗?”
白少流:“不愿意;不过为了保护他们不受伤害,该挺身而出的时候我不会回避的。”
泽仁:“这就叫有所不为有所为!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但世间并非人人如此。教皇地信中内容你早已得知,教廷不想与昆仑修行起大规模的冲突,你知道为什么吗?”
白少流:“就像你说的,他们也不想看见部属伤亡,不过我认为出发点不一样。泽仁道友就是不想看见天下修士伤亡惨重有伤天和;但教廷是没有把握一举战胜昆仑修行人,正面冲突未必有取胜的信心。假如他们有把握消灭昆仑修行人。付出伤亡代价他们是愿意的,消灭异己正是他们所愿。”
泽仁看着小白眼睛似有思索之意:“你的话能不能简练一些?”
白少流:“那就简单点说吧——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教廷就是圣人。”
泽仁眼神一亮:“倒是一语中的,谁教你的?”
白少流:“风先生,他经常教我读古书。”
泽仁:“风前辈心里明白的很,有我和梅盟主心里也清楚,昆仑修行人不可能与教廷中的魔法修行人全面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