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被骂的身子抖了一下,慌忙捡起地上的折子。
上面清楚的写着,昨日刺杀的人中有一个人,和他郡王府的管事有关系。
不仅如此,还有其他不少线索。
这些东西,有的只是线索,并不是实质性证据。
但是这种指向,也够了。
贺文心思转的很快,他不能承认,谋杀朝廷重臣的罪名不是他能承担的。
何况,是手握重权的楚家。
他跪在地上磕头:“父皇明鉴,儿臣冤枉。儿臣一直在家养伤,没有出去过。这些人儿臣也一个都不认识。”
云松站在一旁,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殿下不用急着辩驳。这些都是一些没有证据的东西,我来只是想跟皇上求个旨意,让我审理此案,并没有说是殿下您做的。”
这个云松。
贺文咬牙,自己刚才无疑是此处无银三百两。
“父皇明察,儿臣真的没有做过。这里面唯一的证据就是其中一人跟我府上的管事有关系。但是一个管事,儿臣不可能把他全家都调查清楚。还请父皇明察。”
皇上心知肚明。
云松是皇姐的人,自然是他的人。
他此番不过是来告诉皇上,他已经查到这了,后面有没有必要查下去,要看皇上怎么做。
如若是真要跟他对着干。
依照长公主府的权势,今日呈上来的就不是这些模棱两可的东西。
他没有选择闹大,而是把选择权交给皇上。
对此皇上还是很满意的。
但是,他看向地上的贺文,气不打一处来。
“你从今日起,禁足府中,朝中大小事也不许过问。什么时候朕说让你出来,你再出来。滚下去。”
贺文跪在地上,不敢相信皇上居然罚的这么重。
“父皇,儿臣冤枉,冤枉啊。”
皇上被他搅了好事,这会看见他就烦,呵斥道:“喜庆,还不把他带下去。朕不想看见他。”
御林军立马上前拖走了贺文。
皇上捂着胸口,坐在龙椅上一直在咳嗽。
云松拱手,情深意切的劝解:“舅舅保重身子。殿下也是一时糊涂。”
皇上一边咳,一边冲他摇摇手,待缓过劲来,叹口气:“他这几年是越发猖狂。给他个教训免得下次胡来。这件事你做的很好。若是传出去,怕是楚家不会放过他。他到底是朕的儿子。”
“我在来的路上,听说楚月许了景行。昨日的事情我觉得怕是不太瞒得住。舅舅不妨赐婚二人,这样堵住楚家的嘴,王爷性格耿直,一定感念舅舅。”
皇上放在桌案上的手指微缩,让他给这二人赐婚,那他的计划还怎么实施。
云松观皇上神色,又接着说:“昨日寺庙,我跟景行都在,当时情况危急,但最终他救了楚月,男女接触有了肌肤之亲。这个婚是肯定要结的。”
“景行跟我素来交好,他能留在皇城,也是我力保的。有这份恩情在,舅舅不用担心。”
“更何况今日南平王府围观的百姓那么多,如果舅舅强行棒打鸳鸯,怕是惹惹来非议。”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明白。
云松是什么身份。
长公主当初为了皇上能爬上去,倾尽家财,他们姐弟俩的关系非常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