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摇头呀,我爸他……”
“如果我没有听错,肿瘤已经压迫到呼吸到了,呼吸喘鸣声很严重。”
向立地这是保守说法。
他从医十多年,从小医生干到自己开大诊所,诊断癌症晚期这种病,是十拿九稳的。
“……果然是癌症,怎么会……”沈语快要站不稳了。
她研究了四年的肿瘤药物,对各种癌症的病情病症,病变流程已经烂熟于心。
时父蜷缩在沙发上咳血的那一刻,她心底已经有了猜想。
向立地的话,只是残忍的落实了她的猜想而已。
“没事,癌症也分类型,我们应该乐观点。”
沈语自己给自己打气。
向立地却摇头,“你爸从去年年底就不让我给他检查身体了,我怀疑他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什么了。”
“什么?”
沈语瞪大了眼睛,“三哥你说什么?”
“去年年底的体检他没做,今年年初我送给他的体检券他也没用,你觉得呢?”向立地把手里的烟摁在了茶几上的烟灰缸上。
这时,女佣来敲门。
她面色忧伤,“少夫人,先生喊你过去,说有事儿想跟你说。”
沈语看了眼向立地。
向立地也用同样忧伤的眼神回望着她,“如果你不信我的话,你可以直接问他。”
“到这一步了,他应该不会隐瞒你什么了。”
沈语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怎么呼吸都无法顺畅,喉头又像是吞咽下去一把棱角锋利的石子,每一寸声带都疼痛难忍,无法发出声音。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