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耶斯敲了下简梵脑袋:“别圣母了,又不是真的打算对她怎么着,就是做个样子,看起来逼真一点。不用药,怎么能让她配合?”
简梵闭嘴不语,她当然知道,海茵和狄克似乎在谋划什么,针对的人是海茵他爸。
那个漂亮又精明的女人是海茵父亲的得力助手,留在宴会上,也有盯着海茵动静的意思。宴会上人多,她一时没注意到海茵离开还好,如果一旦暴露的话,恐怕海茵会有麻烦的。
天人交战了一会儿,终究是私心占据了上风。简梵一面做心理建设,一面对海耶斯点点头,两人分头行动。
舞池周围,宾客们注视恩爱的麦迪逊夫妇二人优雅默契的舞姿,一曲舞毕,人们鼓起掌来。麦迪逊夫人微笑着与丈夫分开,她款款走回中央,朝大家致辞,并宣布她将从到场来宾中挑选一位幸运的男士,与自己共舞。
就在人们翘首以盼,等待麦迪逊夫人说出那名幸运儿名字的时候,从楼上传来了一声惊叫,打破了和乐融融的美好气氛。
宴会负责人和管家朝面色不虞的主人道歉,他们一同上楼,很快带来了一名慌慌张张瑟缩着头的女服务生。
“对不起,夫人,我已经再三强调过服务生不能离开一楼,这名女孩打扰了您的宴会,我这就开除掉她。”
女孩显然是非常害怕,她缩成一团,颤声道:“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是狄克少爷他要我送酒上去……没想到推开门会撞见……”
狄克?麦迪逊夫妇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向来顽劣,这些年他们看着儿子事业还算有点成绩,就对他那些浪荡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牵扯到自己的宝贝儿子,麦迪逊夫人只好暂时抛下舞会这边,与丈夫上楼察看。
简梵被带到厨房去,领班恨铁不成钢地把她骂了一顿,她一面求饶认错,一面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海耶斯能及时找到海茵,把他带回到宴会里来。
等到海茵与海耶斯两兄弟满头大汗地从花园一侧爬树翻进二楼,正好遇上麦迪逊夫妇把衣衫不整的狄克带出房间。
海茵擦了一把汗,喘匀气息,轻笑道:“我看麦迪逊夫人是没心情继续跳舞了。”
海耶斯白他一眼:“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还不赶紧去做护花使者?我下去看看简梵。”
拉住异母兄长,海茵不太自在地涨红了耳根,他低声飞快道:“今晚的事,谢了。”没等海耶斯说话,海茵语带威胁地补充道,“但是简梵,你不能碰她。”
海耶斯失笑:“也就是你,才会把那个笨蛋当心肝宝贝,放心吧,我和简梵是纯友谊。”挥挥手,他整理好衣服,从另一侧楼梯离开。
海茵舒了口气,他若无其事地回到人群当中,先后安抚过秘书与麦迪逊夫妇后,海茵坐到狄克身边。
低头整理袖口,狄克笑容有几分邪气,明显没把父母的怒火放在心上。
“东西拿到了?”
“算是吧,回头再仔细研究。这法子是谁想出来的,太冒险了。”海茵拧眉,不赞同道。
狄克不以为意地笑道:“你该去问问你那个活宝简梵,我一直觉得她傻乎乎的,这办法虽然笨了点,倒是挺有效。”
海茵找到简梵的时候,她已经换下了服务生制服,正要被赶出去。
看见海茵,简梵眼里一亮,想起他曾经要求自己装作不认识,她犹豫着咬住唇,强迫自己转过身去不看他。
把麦迪逊家的人打发走,海茵往外走了几步,偏头示意简梵跟上。
迈着小碎步挪啊挪,简梵没留意海茵停了下来,傻愣愣地撞进他怀里。
“受委屈了?”海茵眼神温柔,星光下,他犹如俊美的神祗。
简梵直勾勾地看着他,心里想好帅啊他今天看起来特别帅。
被海茵捏了下脸,简梵回神,扁扁嘴小声道:“不委屈,是我自己决定要这么做的。但是我连累领班也挨骂了,餐厅也因为我的行为被抹黑,我感觉很对不起他们。”
“知道错了啊,”海茵说,“以后这种事你别插手,如果我没及时赶回来的话怎么办?我不想让你也被卷进来,你明白吗?”
简梵偷偷伸手勾住他指尖,小心地摇了摇,她笑容灿烂:“能帮上你的忙,我很开心。其他的事情我不懂,怕给你添乱。但是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后悔。”
海茵看着她,半晌,轻轻说了句“傻瓜”,将她按在自己胸前,静静抱着彼此。
“对了,秘书小姐呢,她还在楼上对吗?”简梵抬起头,一脸毅然,“海茵,我要去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