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转了身,别趁他不在,把他的那份也给吃了啊。
宛清觉得实在没他什么事了,就福身告退,才走了两步,颜容公主身边的珊瑚就将宛清喊道一旁去了,颜容公主也离了桌,手里拿着一瓶子的舒痕膏,递给宛清,“你瞧瞧这盒是不是有些问题。”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宛清蹙了蹙眉,接过打开轻轻嗅了嗅,眼睛就凝了起来,点头道,“确实有问题,幸好公主没有,不然这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只是这舒痕膏怎么会?”
颜容公主把话都跟宛清说了,她不是怀疑宛清,因为宛清每回送来的膏药,都会让她找太医检查一番,她知道宛清这么做是怕出了事到时候担责任,她自己也担心,所以事先都找太医问问,只是这一回的,当真有问题,而且不小,用了不但无效,反倒加重病情,两盒子膏药里一盒子没问题,一盒子加了东西,不知道是谁害她。
宛清眼睛也冷了下来,当初这膏药是差人送到王妃手里头,由她转交给公主,这膏药是她制的,确保没问题,每回都是珊瑚去取的舒痕膏,公主信任她,她自己也知道这膏药要经过太医检验才用,不会傻到这么做,那膏药的问题定是出在了王妃那一环节,三番五次的就是要逼死王妃和她呢,颜容公主的脸一旦反复起来,药膏经手过的她和王妃不都得担责任吗?
宛清歉意的瞅着颜容公主,欣慰她的信任,“回头我再找人制好给你送来,不过几日功夫。”
颜容公主点头,宛清这才带着梳云拿着药膏出了皇宫,一路都在想,这些药可不简单,看来府里还隐藏着个用毒的高手呢。
宛清回到王府,先是去王妃那里报告一声,才会的绛紫轩,莫流宸就在观景楼上,才几日功夫,那小楼基本就是他的了,那些手下来禀告事情是也都在那里,因为要避嫌,宛清都不敢在观景楼上睡觉了,宛清就琢磨着得在隔壁在建一个才好呢。
上了楼,就见莫流宸凤目切切的瞅着她,宛清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方才上楼时,竹云可是跟她说,这家伙午饭竟然没吃,离午饭这都过去小两个时辰了,巴巴的望着她回来给他做饭呢,宛清才近前,就听莫流宸嗡了声音道,“娘子,我饿了。”
宛清两眼一翻,瞪了他一眼,就往香室里钻,莫流宸推了两下轮椅,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就站了起来,跟着进了香室,“可是出了什么事?”
宛清把舒痕膏拿出来,“舒痕膏在母妃手里被人下了毒,好在是查了出来,不然我和母妃都完了,母妃屋子里有小心思的人得赶紧的查出来,不然还不知道谁要跟着遭殃。”
先是不让她生孩子,到梅花酿里下毒,如今手更是伸到颜容公主的药膏里去了,这心机也太深沉了点,她压根就不知道到底谁跟她跟王妃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非得置人于死地不可,而且用的全是借刀杀人。
宛清坐在那里想着,得想个法子将周妈妈支走才好,虽说打草惊蛇不大好,可有时候偏偏就能扰乱敌人阵脚呢,宛清和莫流宸商议着,外面竹云敲门道,“少奶奶,饭菜准备好了。”
莫流宸听了眸底闪出笑意来,宛清瞅了也不管,拿起一盆冷水就浇下来,“不是给你的,谁让你有饭菜都不吃了。”
不是给他的?莫流宸瞅着宛清的肚子,“你也没吃?”
宛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委屈的道,“我是去给人家做饭的,又不是去吃,还皇宫呢,也太小气了,一块糕点也不请我吃,不说了,我都饿的能吃下一头牛了。”最可怜的就是色香味俱全的糕点摆桌上,只能瞧着不能吃,要顾及形象啊,那么多顶层领导瞅着呢,你吃的下去算你本事了。
宛清小小的抱怨了这么一句,饭桌上,莫流宸一个劲的给宛清夹菜,宛清瞅着咧了嘴笑,还是相公最好了,只是差不多就得了,别没饿死她回头撑死她啊。
宛清吃着,想到皇上钦赐的天下第一臭,忙从怀里拿出来,递到莫流宸手里,“看吧,臭豆腐皇上皇后太后都吃了呢,这可是皇上的亲笔。”
莫流宸有些讶异,还真吃了呢,连亲笔都糊弄了来,“干净吗,别回头皇上吃坏肚子找你算账呢。”
宛清只咳嗽起来,恨恨的剜了莫流宸一眼,他不说还没什么,他这么一说她心里还真有些担心了,要真的吃坏了肚子可怎么是好啊,皇上那是什么胃呢,每天燕窝鲍鱼养着,能挨得住臭豆腐的攻击么,宛清祈祷了一下,转而一想,那么多人都吃了呢,要只是皇上一个人吃坏肚子可不关她什么事,“就当给他洗洗胃好了。”
宛清说完,瞅着莫流宸手里的纸,字没她相公的漂亮,只是人家是皇帝,一字几千金呢,“相公,回头找人描好了,找人送到潼南去吧,那里适合做臭豆腐的发祥地。”
莫流宸还能说什么呢,人家连圣上亲笔都弄了来,他还能说臭豆腐不好么,只要有这个,不管臭豆腐有多臭,注定要名扬天下了。
果然,天下第一臭的匾额送到潼南时,可不是引起了轰动,臭豆腐诞生的那条街自此就没香过了,那条街上的人久闻臭豆腐,哪一日少了,还不习惯呢,梳云她家凭着臭豆腐赚了个满钵,虽然也有不少来偷师的,村子上也有不少打小主意的,可李大宝进了醉扶归,还能被他们占了便宜去,就算占了便宜又如何,不少人就是冲着天下第一臭几个字去的,皇上亲笔,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瞧见的呢。
这事到底就不提了,又过了几日后,宛清还没想到合适的法子支走周妈妈,没办法,王妃使唤惯了的人,若是支走她可不得起疑么,只得慢慢来,不过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流筝总算是到了出嫁的日子了,虽说是从王府的大门出去,可架势跟莫流暄那时哪里能比,不过就是不缺乏喜气就是了,树上挂了红绸,唢呐手一路从西府吹着到大门口,宛清陪在王妃身边看着,不少的感慨呢,还是自己家好啊,出嫁了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样的斗争呢,在心底默默的祝福两句,希望她能过的轻松点儿吧。
三太太高兴呢,见了宛清难得笑的开心,“这回还得多谢你送给筝儿的琉璃首饰呢,给筝儿撑足了面子。”
三太太谢她,宛清大大方方的受了,那边冰娴郡主的脸色有些冷,沈侧妃十板虽然伤的不轻,但是也早好了,这会子一提到琉璃,她心里就火气直冒,王妃还是头一回打她呢,还当着那么多丫鬟下人的面打的,王爷一句软化也不说还让王妃打了她十大板,不过就是打碎了件琉璃,她不是还有两件呢吗?!
沈侧妃想着,心里就郁结难舒,嘴角轻勾,笑的无害,“贵妃娘娘的寿辰就快要到了呢,当初王妃没能送成琉璃,这会子还是打算忍痛割爱吗?”
王妃听了脸就沉了下来,宛清不大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就是王妃那一辈人的纠葛,王爷爱的是贵妃娘娘,沈侧妃明知道王妃喜欢琉璃,偏提忍痛割爱,是成心的气王妃呢,宛清扶着王妃的手臂笑道,“除了琉璃,不是还有许多东西可以送吗,那几件琉璃是相公送给母妃的一番心意,母妃转送岂不是伤了相公一番心血,再说了当年既是没送成,或许就是天意呢,人岂能逆天?”
王妃淡淡的笑着,“那几件琉璃是你和宸儿特地寻回来给母妃的寿礼,母妃怎么会转送呢。”
沈侧妃气的直扭帕子,她那何不了她,总有人替她收拾回来,沈侧妃想着就去扶着老夫人,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在看向王妃时,笑意收敛了三分,“如今锦亲王府可不比寻常,你多跟贵妃说说,让她帮着劝劝皇上,铁匣子可是祖宗传下来,到你这一辈丢了,回头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宛清听得直无语,这老夫人的脸皮拿铁钻估计都钻不透了,怎么就是王妃弄丢了,她这黑白颠倒的能力真是……够无耻的,宛清巴巴的瞅着王妃,一副老夫人太过残忍的样子,“大哥不是在祠堂跪了半个多月了么,难不成老祖宗还没原谅大哥,老夫人这意思是要大哥再去跪几天?大哥身子才好呢,要再跪上半个月哪里吃的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