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恩渲愣看着那陌生女人消失的方向,喃喃说:“好凝重的表情,一副要把人吃了似的,该不会是侯竞语那家伙在外拈花惹草埋下祸根,人家带着小孩上门来认爹了吧?”
“干吗站在外面自言自语?”侯竞琰不明就里的跟着发呆的别恩渲瞎看一通。
“啊!”被侯竞琰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住,别恩渲转身拍拍胸口说:“哥,你干么吓我!”
“没啊!看你不知怎的,在这里自言自语,里面有冷气不吹,干吗出来,不热吗?”
“喔,还好啊!”她还在猜那女人是谁,而她身旁的孩子,更是俊秀得没话说。
“别发呆了,先去吃午餐吧!”
“喔,好。”
一反多日来的转变,侯竞语今天显得有些烦躁,地板都快被他踩坏了。
“竞语,你在干吗?”一个早上就见他猛抓自己的头发,就算仗恃自己没有雄性秃的烦恼,但再这样拉扯下去,难保他不会变成大秃子。
“喔,没事……”
没事?没事才怪!
只见他烦躁的拨着手机,显然是没人应答,他懊恼的将手机仍在桌上,接着又抓起旁边的电话,死命的按着号码。
“喂,我是侯竞语,请接范总。”
范总?果然是跟范景涓有关,不会是小两口闹别扭吧?侯竞琰隔着桌上的厚重资料,小心的偷觑着。
不知对方跟他说了什么,只见他紧张的说:“我现在过去等。”
侯竞琰还来不及问,弟弟已经抓着钥匙,“哥,我出去一下。”
去吧、去吧!摆平你的感情,恢复你工作狂的样子吧!要不那么多案子怎么消化得了!
侯竞玫摇摇头,认分的继续手边的工作,一方面又忍不住笑起这傻子弟弟,“又是一个为爱情傻乎乎的呆子。”
外出的侯竞语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外冲去,差点在转角处撞上一个牵着小男孩的少妇,但他无暇停驻,只匆匆说声抱歉,便驾车扬长而去。
张子翎牵着外甥,冷眼的看着她来台的目标离开,她不疾不徐的跨了几步,再次确认那男人就是十多年前,遭她摆了一道的家伙。
不急的,她就是要慢慢的来,慢慢的进行,然后在最佳的时刻出现,让他措手不及。
一旁的孩子拉拉她的手,“姨,你在看什么?那个跟小飞侠一样会飞的人是爸爸吗?”
张子翎疼惜的摸摸孩子的头,笑答:“不要心急,阿姨一定会帮你找到爸爸。”一定会,而且也一定要,她姐姐所受的委屈,她会向侯家人索回来的。
“好棒,那妈咪的病就会好起来对不对?”
那双天真无瑕的眼睛让人不忍拒绝,只是,孩子何其无辜,她的姐姐又犯了什么错误?只能说,是上天残忍乐见人间的折磨。
“阿姨,你怎么都不说话?”
张子翎蹲下身面对这年仅十岁的外甥,“廷峻乖,答应阿姨一个要求好不好?”
“什么要求,阿姨会帮我找到爸爸,我什么都会答应阿姨的。”
“从现在开始,你叫阿姨妈咪好不好?我们偷偷给爸爸一个惊喜,你要跟着保密喔!”她的笑有些险恶,但是她是怨啊!
孩子不懂人世险恶的心计,只是相信这亲如母亲的阿姨会帮他的,“好啊!我们一起吓吓爸爸。”
天真的拉起张子翎的手,小指勾勾,他看见的是美好的未来,然而她看到的却是她所要引起的风波。
侯竞语直接上了海棠企业的十三楼。
“我找范总。”
“侯律师,范总还没进办公室。”秘书引领他入座等候。
“是出去跟客户开会还是怎么了?她不舒服有去看医生吗?”他追问着秘书。
这两三天打电话给她,她的手机都关机,打到公司,秘书总说不在,要不就是说开会去了。侯竞语不懂,有啥事可以忙得连电话都找不到人,只要能听到她的声音,即使只说她在忙,他也就会心安的!
要不是刚刚听见秘书的揣测,说景涓这两三天都很晚才进办公室,看起来身体不大舒服,他会以为她存心躲他。
他出乎自己意料的依赖起她来,只要听见她的声音,就会让他一天都振奋工作,她消失,他浑身的精力就会像是被抽走似的,软趴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