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爽。
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为了找到病因,我决定冒险见一次鬼,当面问她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缠着表舅妈不行。
在前面我说过,我有能力见到一些没有恶意且修行比较低的鬼,对于能害人的鬼因为修行高了点我是看不到的,要借助工具。
见鬼的方法有很多种,光我知道的就有几个版本,一个说是午夜零点的时候,用两个玻璃球擦自己的眼睛,这样就可以看到鬼,而且据说看到后如果拿着一个玻璃球对着这个鬼摇动,那就很有可能会让鬼上身。
这个方法我一般不用,因为这玻璃球如果不是有小男孩的人家还真难找,而且我也不好意思自己随身带着,让人看成小孩就逊了。
还有种方法是抓条大点的蚯蚓,晒干拉直后在午夜零点阴气最重的时候象香火一样在屋子里点燃,如果此屋有鬼的话就能看到他,甚至可以对话。
这个方法简单易行并且材料好找,是做术士之人常用的方法。
看着时间还早,我叫舅舅赶紧去挖几根蚯蚓,然后把它放在太阳底下晒干,蚯蚓两头最好用大头丁固定住以便晒干后使用其保持绷直而不弯曲。
其实妈妈也不知道我拿这个到底有什么用,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同意我去冒这个险见那附身鬼,当舅舅问我这个有什么用的时候我只说到了晚上你们就知道了并没多说。
晚上到了十一点半,我才把实情跟他们讲,这个时候屋子里人还挺多,因为我们家离这个表舅妈家比较远,而且亲戚间都是热心肠,听说晚上我有办法给表舅妈治病,同我们一起来的大娘什么的也都不愿意回去了,都想留下来看这个热闹。
妈妈当然很担心我的安全,不过被亲戚们以各种理由把这个担心打发掉了,众口一词的说我太公的眼光啊,看人啊,什么的不会错。
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屋子里人实在太多了,人一多阳气就太重,鬼见这情形也不愿意出来啊,我把我的顾虑跟他们讲了一遍,大娘他们还算配合,跟其他几个亲戚一起出去到大门口去等着了,就留下我和妈妈还有舅舅在这屋子里。
我担心这样人还是太多,就叫表舅和妈妈距离我远点,坐在房间的一角,我一个人站在表舅妈的床前。
零点的时候我准时点着了这蚯蚓,蚯蚓被晒干了点起来比较容易,只是这燃烧的气味确实难闻。等了一会看表舅妈还是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发了个楞后就比较着急了,毕竟这个方法是在太公留给我的书里学的,从学到现在我还没实践过一次呢,要是不灵的话可丢人丢大了。
再说,我丢人是小事,我太公可在上面盯着我呢。
就在我一直忐忑不安的时候,我却发现表舅妈的床底下有一件红衣服的一边,我记得白天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的呀,怎么突然多了件衣服?
这衣服在昏黄的的烛光(招鬼的时候不能点灯,最多点支红蜡烛)下显得相当恐怖,那是一种鲜血凝固的红,我不禁头皮发麻,颤颤微微的蹲下身看这衣服,这一看不要紧,吓的我当时就想尿裤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下可好,刚好跟这个女鬼面对面了。
这竟然是只淹死鬼,脸白的发胀,还闪着寒光,按理说这床底下本来是相当暗的,但是这脸却白的发亮,能把五官看的清清楚楚。舌头因为太长垂在外面,而且上面已经落了一层灰尘,显然是很久没有缩到嘴巴里了。
眼睛象青蛙似的,眼球往外凸着,可以想象当时是在水里胀大了眼球都要掉出来。
眼角几滴血泪挂在那里,一看这个血泪竟然是新的,这女鬼像是在哭。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修行也有好坏
就在我仔细观察她的时候她好象还没看到我似的,一直静静的躺在床底下,没有表情。
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敢看了,眼睛一闭试着用心跟她去沟通,连叫了几声穿红衣服的阿姨一直没反应,我忐忑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她在盯着我看,那眼神,哀怨加空洞加无神,多重情绪搀杂在一起,我不敢正视,赶紧把头扭向另一边。
但是,扭过头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本表舅和妈妈坐的位置现在竟然是空的,他们俩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哪里,这个房间就剩下我和这个红衣服女子,还有床上昏睡的表舅妈。
我害怕,想叫,但是叫不出声,就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听到有个声音幽幽的问我,“你在叫我?”
那声音,象一个人捏着嗓子大声的说话,但是比这个还要尖刻百倍,同时语调非常哀怨,我听起来倒觉得她象是在哭。
一方面我非常后悔不该盲目做这个见鬼的决定,一方面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做,只好哆哆嗦嗦的回答,“是的,我想知道你,你为什么附在我表舅妈的身上,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帮我?哈哈哈,这女人害的我不能投胎,你能帮我什么?我在这边一个人孤单的很,我要让她过来陪我。 “她的舌头在外面,说话倒不含糊,只是那声音,简直是穿刺人心,单听那声音足够叫人毛骨悚然,何况还跟她面对面的谈。
我只觉得手脚冰冷,“表舅妈怎么害你了?她一个家庭主妇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怎么会害你呢?”
她仍旧躺在床底下,但是脖子却突然拉长,一张脸一下子凑到我的面前,跟我马上就要鼻尖碰鼻尖了,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身上的寒气:“去死,她老实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