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封闭舱剧烈摇晃了一下,然后翻倒在地。
舱门落地摔开,里头滚出浑身汗湿的人来。
骑士呼吸粗重得骇人,浑身衣裤都湿透了,紧紧贴在疤痕交错的肌肉上。
但他仍竭力把握易感期里极难得的一丝清醒,双臂支撑着地板爬行,向守在门口的狼骑求助。
“快给我抑制剂……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必须尽快回到小殿下身边去,我必须保护他……万一提图斯·劳德……小殿下的敌人们还在虎视眈眈……”
两名黑色狼骑把守门前,只低垂狼头看他。
面对昔日战友与首领的求助,他们竟然都没有作出反应。
狼骑们的面部表情,隐藏在冷硬的头盔后,站姿如两尊肃杀的雕塑。
白狼骑愣怔了一下,汗水从金发间滴落。
他那被高热冲昏的脑子,终于开始缓慢运转。
随着回忆画面逐渐清晰,他的身体也开始剧烈战栗——
一种近乎恐怖的惊骇、懊悔与绝望冲击了他。
……他闯下了大祸……
他……他对阿撒迦的信息素做出了敌对反应,以致于抑制剂都无法约束他的身体……
……作为肩负守卫重任的白狼,他竟在明知小主人分化成Omega的前提下,释出了Alph息素!
之后的一切画面,就像蒙着一层赤红滤镜的混乱蒙太奇。
易感期的幻想与现实画面不断切换闪回,他时而看见自己抓着一只雪白的手激烈亲吻,时而又看见自己将无法反抗的小主人禁锢在臂弯里,酣畅淋漓地冲荡……
“……处决我!”
白狼骑嘶哑地请求道。
他紧紧拽住面前一名狼骑的黑色披风,仰起的脸因痛苦而肌肉扭曲,那只玻璃珠般的蓝眼睛,甚至淌出了眼泪。
“求求你们……”
然而两名狼骑沉默看着他,依旧像两尊不说话的雕塑。
白狼骑瞬间意识到,这是一种正在执行命令的状态——尼禄早已告知过他们该如何应对他。
“唔……”
Alpha的易感期比Omega狂暴得多,短暂清醒过后,又一波情热的巨浪滚涌而来。
白狼骑双拳紧攥,想起自己的行军床下还有储存的抑制剂,立刻翻身过去,想要把放有抑制剂的小盒子找出来。
盒子不见了。
“陛下把它没收了。”
私人医官从旁边经过,他手里端着染血的托盘,托盘中还放着刚取出来的威慑弹,
“白狼大人,您知道的,易感期不能注射抑制剂,会大大增加罹患信息素紊乱的风险。请您耐心等待易感期结束。”
白狼骑喉间发出绝望的呜咽。
他从未这样痛恨过自己兽性未脱的第二性,而此刻那股罪恶的情热,正妄图再度让他的理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