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他握抓得相当疼痛,俞秋织咬紧了牙关,看着男人的眼睛里闪烁出一丝自嘲的亮光,却不说话。
“谁让你来管我的闲事的?”千乘默阴冷着脸,一字一顿道:“笨女人!”
“我想做什么事,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俞秋织仰起头颅,眸光戚戚地盯着千乘默:“你就当我看不惯你左拥右抱,故意来破坏你就是了。”
“俞秋织!”握着她的手腕力量倏地一加,千乘默眉眼里的神色越加冷沉:“你是不是活腻了?”
“不用你管,放开我!”俞秋织手腕使力一抽,想挣脱他手控制。未果,反倒是让那人更加紧了握抓住了。她疼痛得秀眉一绞,差点没尖叫出声。
只有,死咬住唇瓣,直到闻到有血腥的味道为止!
看着她那倔强的模样,千乘默的手心骤然一松,把她的腰…身往着阳台的护栏压过去,冷冷道:“痛的话,就叫啊,一直忍着,有用吗?”
“我叫了,你能听得见吗?”俞秋织毫不犹豫地反驳了回去。
千乘默一愣,凝视着她的瞳仁里,熠熠亮光如水。
俞秋织轻嗤一声,任由着他制压着自己肩膀的力量渐渐加大,腰…身所承受着的压力变得沉重,出口的声音微微颤抖:“千乘默,你永远都听不见看不见的疼与痛,既然如此,那我叫来有什么用?”
他便是对她那般不公平的?
所有的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她都只是一一默默承受了。而今日,她突然跑出来要拉他离开,算是以德报怨么?
“俞秋织,你有没有想过,你不叫的话,我更加听不见。”千乘默猛地使力一环她的纤…腰,把她整个人都往着怀里带去,下巴位置往着她的颈…窝一贴,道:“如果你叫的话,兴许我就能够听见了呢?”
他的身子微颤,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这种感觉令俞秋织心里有些惶恐。
他向来都是强势的男人,此刻会有这样的表现,怎么让她不意外呢?
“千乘默,你干嘛呢?”俞秋织伸手往他的肩膀推去,试图拉开些许距离好看清他的脸面表情:“发生什么事了吗?”
“东方绪带你过来的,对吗?”千乘默依旧是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声音与方才的颤抖有了明显的区别。此刻他显得相当平静,冷淡了不少,道:“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特别的话?”
“他……没有!”本想对他说实话的,但俞秋织却不愿意这个时候让东方绪影响千乘默,因为她知道千乘默定然是鉴于其他特别原因才会有今天这样反常的举动,他必也知道了今夜宴会的反常。所以,她轻轻摇了一下头颅,道:“我们来这里,只是来工作的。”
“什么工作?”千乘默突然轻轻推开了她,眸光冷沉如水,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今天晚上这场宴会竟然还掺和了工作成分的?”
她说错话了吗?
看着千乘默眼里突然涌出的阴沉色彩,俞秋织心里一沉,想伸手去拉那男人,不意对方却猛地缩回了手,漠然地盯着她。
其实对他于自己的冷漠,俞秋织早已经习惯,但这刻他眼里似乎还掠过了一抹叫做沉痛的色彩,令她心里不由自主一抽,急切地解释道:“千乘默,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
“东方已经走了,不是吗?”千乘默打断她,冷漠道:“既然你们只是来工作的,他离开了,你也该离开了!”
“我……”俞秋织咬牙,把心一横,道:“那你跟我一起走。”
“喔?”千乘默淡淡凝睇着她,眸子里闪出不冷不热的光芒:“为何?”
“这里危险!”
“东方告诉你的?”
“是!而且今天他还告诉我有人跟踪我……”俞秋织言至此处,立即便顿了声音,抬起脸呆呆地盯着千乘默,道:“你在试探我?”
千乘默偏过了身,手肘平放在阳台上,眸光沿着暗黑的夜空看上去,淡淡道:“你是怕我出事,想带我走?”
“那些人,是针对着你来的?”俞秋织蹙眉,对他那般的冷漠态度心生焦虑:“千乘默,他们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