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积,五箱不过等于一箱金砖大小。
难怪张老爷愿意割爱,也难怪张小姐有着满腹怨气了。
“听了这个内幕,你有没有烦恼一点了?”张小姐好奇的问。
“有,”袁不凡点了头,心有所感道:“看样子这个世界也不怎么美好……”
接下来的旅途,两人开始商量怎么让秦观海多花一些钱……袁不凡本来打算旅途中的一切花费都由他自行吸收,现在则要重新考虑了。
“你干嘛帮他省钱?”张小姐怂恿道:“他根本就个占了你的便宜。”
“对!”袁不凡点头,“可是记账很麻烦。”
“不麻烦,我帮你记。”张小姐很义气道:“这世上总该有人主持正义。”还说到做到,进城就去买了一本账簿。“从现在开始,无论大小事,只要你花一分,我就记一分……哦!不,是十分,这样才公道。”
“这样算公道?”袁不凡大为吃惊。
“当然要这样!你想想看,一般人帮人跑腿,都还要拿些小费,你如今不但没下人可以使唤,还要照顾我、保护我,多拿九分不是很应该吗?”
“说得有理。”袁不凡忍不住赞赏道:“你不去开黑店,还真是浪费人才了。”
“你在取笑吗?”张小姐气道:“我这可都是在替你着想。”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你、我素昧平生,你竟是这般替我着想;而生下你的亲爹,你却像跟他有着深仇大恨似的,还帮着外人来弄他的钱。”
“你说我和秦观海有深仇大恨倒也没说错。”张小姐的脸色沉了下来,“那人改变了我的一生,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应该还是个无忧无屡,有爹娘疼爱的大小姐。”
“秦堡主不远千里、耗费巨资,非要把你接到塞外,目的也是为了和你共聚天伦,光就这点来看,秦堡主对你也是疼爱有加的。”袁不凡好心劝慰。
“你收了他的金条,当然会帮他说话。”张小姐却是听得很不悦。
“并不是,我只是觉得父母爱子女之心,全天下都是一样的。”
“是吗?可是我就不相信一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会有多慈悲的心肠。”
“‘杀人如麻’这四个字你是听谁说的?是令尊吗?我说的是张老爷。”袁不凡心想,张世祯与秦观海有着夺妻之恨,现在连女儿都被秦观海要了回去,在张小姐面前毁谤她的生父也不无可能。
“这种事何须我爹来说?即便问问就会知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袁不凡想了想,“这牵涉到看事情的角度,江湖自有江湖的法则。”
“什么法则?我不懂。”张小姐直言,“不然袁大哥就为解说一下,那个秦观海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袁不凡花了半个时辰向张小姐诉说了一段江湖恩怨——
秦观海在年轻醉心武学,功夫大成后便开始身各门派挑战,因为屡占屡胜,不久就闯出了名号。
接着他聚集一批志同道合的武林人士共同建立“北海派”,很快就收服北方各派,而有了“北霸天”的名号。
成了“北霸天”的秦观海却不因此而满足,他想跨越黄河,将中原武林全部纳入他的版图。
因为他的野心,江湖上掀起了腥风血雨,中原武林在几经重创,各大门派决定联手抗敌,几番激战虽然死伤惨重,但终于遏止了秦观海的野心,他被逼退到关外,并与中原武林约定,从此不得再入关内。
秦观海在西域一待十年,建立了“如春堡”,俨然成了西域的武林霸主。
这十年来,“秦观海”三字已被中原武林人士所淡忘;而碍于不得踏入关内的约定,秦观海只好把接回女儿这事委托给袁不凡。
“这么说来,你也算是助纣为虐了。”张小姐果断的做出结论。
“此话怎讲?”袁不凡愕然。
“秦观海接连祸害中原武林和西域武林,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像他那种人想在晚年安享天伦之乐,却不想想那些因他而枉死的冤魂及他们的遗孤!这般罪大恶极之人,你竟还接下他的生意,替他做事?”
“我说过我是不管武林恩怨的。”袁不凡淡淡道:“在我眼中,这只是一桩寻人的买卖。”
“你果然不是侠士,毫无侠义之心!”张小姐气愤回嘴。
“我是说过我不是侠士了,我是着名的江湖奇人‘要钱不要命’。”袁不凡不以为意的说。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张小姐气愤道:“我一定会砸了你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