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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微澜就不行了。放眼望去,整间小房子都没有他以前房子的一个窗外露台大。
而且他个子很高,一九一左右,在阴暗逼仄的出租屋里就显得更加突兀。
李微澜看起来很难忍受,也不坐沙发上,就那样蹲在地板上,窝在行李箱旁边。一句话也不说,浑身散发着烦躁的气场。
沈宜团笑了笑,不劝他,转身去厨房,开橱柜,拿了一个公司发的新杯子。
正洗着杯子呢,李微澜这时候进厨房了。
厨房瞬间变得更加局促。沈宜团正洗着杯子呢,手肘往后一动,就碰到了李微澜的胳膊。
李微澜瞬间像个被踩到尾巴的炸猫小猫一样大叫起来。“啊!”
“你干什么!”
李微澜往后弹了好远。
不解气一般,又对着沈宜团不高兴地大声说:“你碰我干什么!”
李微澜就是单纯不爽,随机找点事情发脾气。
沈宜团却误会了,脑海中莫名其妙想起来那天他说自己崆峒。
原来是真的啊。
恐到这种程度。
沈宜团洗完杯子,慢慢地关了水龙头,才转身,笑说:“反应这么大啊,轻轻地碰了一下而已。你真的恐同?”
李微澜拍拍胳膊,翻了个白眼:“当然。”
但是因为李微澜长得很漂亮,又不是真的在生气,动作看起来就有些娇滴滴的,跟小朋友一样。
一个特别麻烦的小孩,脾气看起来很不好,傲娇,敏感,容易生气,炸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无比鲜活生动,比平时挂着的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死人脸可爱无数倍。
沈宜团就忍不住老是逗他。笑嘻嘻地说:“你真的恐同啊?那还跟着我回来?”
这话信息量就太大了。
李微澜瞪着沈宜团:“你什么意思?”
沈宜团,收手吧,别逗人家了。
可是忍不住。
下一秒钟,沈宜团说:“你说什么意思呀?”
“你神经病是不是?”
沈宜团不会跟小孩较真:“怎么又骂人。”
沈宜团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副没有脾气的样子。
李微澜更生气了,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微微地眯起来,闪烁着光芒:
“神经病,管你是不是。反正你还不够我一只手的。走开。”
沈宜团洗完了杯子,给他装了点温水,递给李微澜:“生气啦?生气也不能打架,家里太小了,会把东西弄坏的。”
李微澜哼了一声,沈宜团这时候已经进卧室里,只能模糊看到对方弯腰的模糊背影。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