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笑嘻嘻:“好吧好吧。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滤镜……还小孩……人家明明……哎,算了……所以呢,带他来嘛?”
沈宜团:“就是不行!我要让我弟健健康康,积极向上地成长!不能让他面对这些,谁知道现在的夜店有什么,不行不行。”
兰兰以前遭过太多罪了,以后不能再让他接触到不好的东西。
兰兰应该是快乐的,健康的,积极向上的,幸福的。
朋友:“好吧好吧……可惜!”
一说起带坏这个事,沈宜团又开始痛苦,又不知道找谁说,只能犹犹豫豫地对着电话里问:“欸,你现在方便不?”
朋友去吧台点了杯酒:“方便啊,都说了我在泡吧,快乐的休闲时间,咋了?”
沈宜团坐在路边,随手拔了一根野草,乱七八糟地捆在一起,思绪也乱糟糟的,好半天以后才终于开口,声音有点虚弱:“其实吧,我有个朋友……”
朋友本来懒洋洋地躺在夜店卡座上,端着刚点的金汤力,一听到“我有个朋友”这种开头,他立刻就坐直了,用这种措辞开头的,一般都预示着有大瓜听。
“欸你说你说。”朋友把酒杯放桌子上了,免得待会听到大瓜吓得手抖,顺便推开旁边贴过来的女爱豆。
沈宜团:“我有个朋友……他有个弟弟。”
朋友很八卦:“弟弟?不是妹妹?”
沈宜团:“是弟弟。”
“哦。”朋友又没兴趣了,像没骨头一样躺回去了,“弟弟啊,咋了。”
沈宜团:“就是这个弟弟,跟我朋友感情挺好的,很合得来,每天在一起工作呀吃饭呀,每天两个人都有讲不完的话,弟弟很幽默,很会讲冷笑话,对了弟弟很可爱也很漂亮,总之他们老是爱黏在一起,两个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就是高高兴兴地,凑一起就觉得很安心。”
朋友:“嗯嗯继续。”
沈宜团:“但是有一天呢,这个弟弟跟我的朋友做了一些无法挽回的错事,严重超过了彼此界限。”
朋友大惊失色:“咋了?俩人睡了?”
沈宜团被他吓死,立刻就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呢?没有!”
朋友:“那是怎么无法挽回?打架了?受伤了?搞出人命大案了?”
沈宜团幽幽地说:“你少去泡夜店吧,看把你喝得!没有,就是接触的距离非常不合适,超出了这段关系承受范围内……这是一种无耻的侵略,冲击力太大了。”